他神色一暗,就看到沈朝惜松开了他的左手,葱白的手指,解开了他的军装衣领,落在第二颗扣子上面。
“朝朝?”陆云洲心头一紧,眉头皱起来,想要去阻拦她的动作,就看到沈朝惜垂下眸来。
她白皙的手指已经将他的军装,领口最上面解开了几颗扣子,拉开了冷白的一片肌肤,那里缠着纱布。
但是很明显,厚重白净的纱布缠在他的肩膀处,看不到里面伤口的情况。
她其实并不是要查看这个,只是想通过观察他的神态反应,来验证什么,现在结果已经出来了。
她那双漂亮的眼睛,倏然往上移动,凝视着他的脸,与他目光对视上,几乎是不带情感的开口。
“陆首长骗人的功夫,还真是不怎么样?”
是啊,陆云洲怎么忘了呢。
他的伤口经过处理,缠着纱布,光看伤口能看出来什么?
朝朝是在试探他?
他就这样被她压在床上,后背抵着单人床,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似乎是一瞬紧绷!
他修长白皙的手,手指收紧,温热的毛巾,在他左手中变得有些冷了。
至于沈朝惜为什么会察觉到这些,都是因为顾随州那天告诉了他在医院处理伤,还有昏倒的事情。
对视上她的眼睛,陆云洲眉头皱着,他眼神颇为紧张地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沈朝惜一本正经的语气,声音不急不缓:“是,陆首长良苦用心,怕自己的伤势被人知道。”
“不是,沈朝惜。”
陆云洲眉头皱得更紧,他认真看着她想要解释,低沉的声音喊道。
“那你告诉我,是为什么?”
沈朝惜低头,温热的气息,落在男人的白皙脖颈处,能看到他眼神幽深,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盯着她的眼睛,一瞬不眨的看着她,沈朝惜的眼神昏暗,碎冷,叫人猜不透她眼底的情绪。
那天晚上,顾随州来御清园里说的话,仍历历在目,顾随州他看着她的身影说。
“沈小姐。”
顾随州眼神似乎凝重,颇为为难的开口道,“云洲他,是怕你担心。”
那声音,言犹在耳,透进她那颗冷淡细碎的心。
在沈朝惜即将转身上楼,给他端着茶水和药上去的那天,他是站在楼下客厅里这么跟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