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随州小心翼翼地给他肩伤揭开了纱布,将药撒上去,又用干净纱布缠好。
在顾随州认真的处理伤口中,陆云洲拧着眉,神情冷漠,紧抿着薄唇,好似感觉不到伤口的动作般。
要知道这伤换成其他人,只怕是在没有打麻药的情况下,来直接这样换药,得被疼死。
但是他的脸色始终冷漠,平淡,就好像感觉不到疼,那张白皙清俊的脸庞,也在医院里办公室明亮的灯光下显得愈发英俊逼人了些。
“不管多严重,你都不要告诉她。”在说这话的时候,他眉头几乎拧在一起,声音染上了一层冷意。
“她?”
顾随州在给他处理伤口,有些没注意,在听懂了陆云洲的话以后,他慢条斯理地说这话,仿佛在明知故问。
“你是说沈小姐?”
但是忽然,顾随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手里动作微顿,似是抬起头来,看了眼面色凝重的陆云洲。
本要开口说话,可是话到了嘴边,顾随州想到那天晚上在御清园里把话都跟沈朝惜说了。
同时他还把陆云洲到医院里来处理伤,在得知东洲打伤她晕倒的事情全都告诉了沈朝惜,顿觉他现在不该说什么,便尴尬地轻咳嗽了一声。
顿时,顾随州有些不自然的语气说道,“所以,你一直以来都是怕被沈小姐知道?”
面对顾随州的提问,陆云洲眉心微微皱了皱,似乎是有一抹黯淡,从眼睛里划过。
“嗯,怎么?”
他低沉喑哑的嗓音,似从薄唇溢出来的颤音,他冷着一张脸,只是面无表情的说着。
“没什么,单纯好奇而已。”顾随州淡声道。
他笑容温和,仿佛是在想到陆云洲跟沈小姐的事情以后,眼底多了一份耐人寻味。
按照陆云洲的话意思就是说,替她挡枪,是他自愿,他不想沈小姐因为他替她挡了枪口子弹而有什么心理负担。
“但说起这个,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顾随州快要处理好纱布,在一圈一圈的缠在男人的肩膀上的时候,他抬起头,看向面无表情的陆云洲,并且颇有经验的说。
“如果你在看到沈小姐每次遇到危险的时候,都能行动快过你的大脑,想去救她,说明什么?”
“说明,那就是你对她的喜欢。”
陆云洲闻声后,眉头拧得更紧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