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肯定没办法把自己和子业师兄的事情说清楚。
兰天罗快速地打开外卖平台,然后选择了一个盒饭,再来一单,一边在修改地址。
袁威宏也没有特别客气地争抢。
对学生的看重,从来不在于请他持哪一顿饭,兰天罗如今还是住院医师身份,每个月领到的补助不算少。
兰天罗快速地编辑了收餐地址后,才说:“师父,是这样的,师兄去了恩市后,就遇到了……”
兰天罗把来龙去脉先说了一遍,然后再看袁威宏时,发现袁威宏早已经停止了吃饭,而且,他筷子上,还有两条软趴趴的土豆丝悬着,分开的筷子间,还沾着两粒米饭。
估计是之前不知道什么时候,打算送到嘴边的饭,停在了半空中,整个人,都有点发麻了。
“师父,差不多就是这样的意思,我才处理了第一个模型,就发现这样的处理方法,非常好。”
“我们需要把现有的分型,重新都一一梳理一遍,然后再重新建模后,通过现有的一些肌肉力量测定以及骨质密度的分析,就可以确定,哪些骨折的分型,其实属于是稳定性骨折,可以通过手法复位达到自固定或者是被动固定。”
“而且,还有一些骨折,绝对可以通过修改固定物,比如说外固定器械固定,达到固定指征。只是这样的固定器械,有别于传统的石膏外固定……”
“师父,师父……”
兰天罗说着说着,发现袁威宏的眼睛都不动了,有点小担心。
袁威宏当即一个激灵,双手都失了力气。
左手的盒饭以及右手的筷子,都掉在了地上去。
可袁威宏哪里有心思管自己是不是脏了地面,饭盒里面的食物还有多少,筷子掉在了地上成了什么样?
稍微拍了拍裤腿上的饭菜和油渍后,袁威宏立刻一站而起:“跟我走,我们仔细地去看看你的建模。”
袁威宏是做科研的,因此知道,此时兰天罗所做的事情,其临床意义以及对创伤外科骨折分型的撼动能力。
就目前而言,临床上大部分科室的常见分型,特别是骨科的分型,除了手外科的,都是沿用着的是国外的分型标准。
如果能够在这些分型上,把国外的人干翻,然后把自己的分型书写到教科书里面去,这是任何一个科研人的梦想。
即便是只是一个开始,只是一个可能,也足以让袁威宏重视,甚至为之努力十年二十年……
袁威宏惊喜而不凌乱,虽然有点心慌、激动,却脚步不太颤。
一边走,一边问:“你问过子业没有?这个东西,我们目前可以通过现代医学的方法去解析吗?”
“会不会与那位老中医形成冲突或者其他?”
“算了!”
“我自己打电话问吧!”袁威宏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但后来,他索性就带着兰天罗走向了电梯,他打算在实验室里的办公室,去处理这件事。
其他的任何地方,袁威宏都觉得不是特别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