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听竹心里承认了,自己有点醋坛子心理。
可自己已经算是很温柔的了好吧,好歹是没出手的……
“有空了把论文也发给我拜读一下呗。”方子业道。
“好的,师兄。”洛听竹点了点头,夹起一串木耳,放进了餐盒里……
方子业与洛听竹两人回了出租的房子后才刚坐下打开咖啡,方子业的电话响了起来。
洛听竹看了方子业一眼,小口小口的嘬着咖啡。
“师父。”方子业接过电话。
来电话的是袁威宏:“子业,你现在在干嘛啊?”
“我刚从急诊手术室出来。”
方子业看了一眼时间,晚上十点五十四分。
“师父,有急诊手术么?奇哥还有洲哥都没有给我打电话啊?”
目前,在创伤中心急诊门诊诊室的两個下级是王元奇和金宏洲,两人都有自己的电话和微信。
方子业没有什么要事,一直都在清理自己的信息,两人没有任何通知。
“我知道。”
“是聂明贤给我打的电话,他说他下个月就得回去了,所以要逐渐淡化出临床任务。”
“不然的话,到时候他突然一走,免得我们招架不及。”
“我一听也是这个理,聂明贤一直都是胆大心细脾气好,我们科室才给他几个钱啊?”
“所以我就过来了。”袁威宏沉吟着解释完来龙去脉后。
又问:“子业,明贤他松口没有啊?”
袁威宏在暗问聂明贤留院的事情,为了这件事,袁威宏、邓勇,包括杜新展都‘忙起来’过。
最后都无疾而终。
袁威宏很希望方子业可以出面把聂明贤留下。
“暂时还没有得到肯定的答复,聂师兄不论如何,都得先回去毕业,可能很多事情得要聂师兄毕业之后,才可尘埃落定吧?”方子业回道。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这样临时搭建的团队,也终究有散开的一天,不论如何不舍得。
“近一段时间,聂师兄在体外循环仪的改装调试中进展迅速,或许他想在十月份之前,就把大部分数据都定格吧。”方子业又解释了一遍聂明贤为何要‘偷懒’的其余因素。
“嗯,聂明贤真的是个人才啊。”袁威宏笑道。
“我听说,之前这个微型循环仪的改良项目,本来是打算在协和医院做的,但他导师?”
“所以才被你捡了个漏。”
方子业闻言道:“师父,没有必要说得这么直白嘛。”
“师父,您找我,还有其他的事情么?”
袁威宏道:“你有没有听过钓鱼原理?”
“钓鱼之所以好玩,是因为你在杆子抛出去的那一瞬间,你不知道会不会中鱼。”
“不过钓鱼人在抛竿之前,都会留一个钩子,挂一串饵料。”
袁威宏的声音充满了邪魅。
方子业:“……”
不是,本来说好的是谈人留不留下的问题,您怎么连钓鱼的哲学都弄出来了。
方子业当然懂袁威宏的意思啊,不就是‘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这样的,留一个钩子么?
通过这样的事情去调度他人的好奇心,曲线迫使人留下的手段,不太光明正大吧?
“师,师父,这样好么?”方子业问。
“这是最光明磊落的手段了,来去全靠聂明贤自己!你只是投其所好地诱惑了一下而已,有什么好不好的?”袁威宏立刻反驳了方子业的担忧。
“子业,我给你讲啊,聂明贤是一个爱学术研究的人。”
“能打动他的肯定不是什么美色,也不是什么钱财。”
“当然,如果早几年,以财事人,聂明贤可能会签下卖身契,但如今的他,只讲一个缘分。”
“缘分可不是随遇而安啊!”袁威宏继续暗中指点说。
“子业,你有没有什么比较好的想法?如果没有的话,师父可以给你点出来一条路。”
方子业闻言,内心一凛,将不自觉刚升腾而起的点子压下:“师父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