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一方摊开双臂,故作一脸无辜:“靠业务能力啊,我特么就是靠认真演戏红的,有问题吗?”
苗迎松刚要说话,曹一方又敲了敲脑袋:“哦,忘了,还有我长得也很优秀。”
苗迎松肥厚的脸皮子抽了两抽,扭头气笑,又转回来,连连摇头,耻笑道:“哎哟我了个大去……”他是真的憋得慌,这圈子什么怪人都有,倔驴脑残也有,但往往混不到这份上就嗝屁了,捂着胸口的肉,大喘气道:“哎哟,哎哟妈呀,气得我要心梗了。”
平复了一会儿,他猥琐一笑。
在这里,可以相信苗迎松是想凶狠一笑,但展现出来的效果不尽如人意。
总之,他猥琐一笑:“兄弟我告诉你,你这样红不了多久的,脾气改改吧,记住咯,你要不就站着滚蛋,要不就跪下挣钱,这是大实话,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以后没人会给你脸……就你这标准,剧本永远卖不出去,走着瞧吧,去趟趟水深。”
为什么说男人至死是少年呢。
因为骨子里的幼稚啊。
曹一方傲然一笑,拍拍屁股就往回走:“我不但站着挣钱,我还跑着挣,跳着挣,走着瞧呗。”然后走着走着就蹦达起来,双手甩着,双腿迈得跟傻子一样大,蹦蹦跳跳的上了酒店台阶,像个第一天上小学的无知孩儿。
他们这番吵嚷,其实也有很多人在注意着,譬如酒店安保人员,还有楼上没睡或被吵醒的住户。
苗迎松看着曹一方背影消失在大堂那一片灯光里,然后骂骂咧咧的转身,猛然间注意到右侧酒店的栅栏外,有人趴在栏杆上冲着自己拍照,气得他把刚掏出来的烟盒扔了过去。
烟盒轻飘飘的,没扔多远就落地了,他看那人还在拍,想从地上捡点石头啥的,结果水泥地干干净净啥也没有,他也光棍,干脆把皮鞋给脱了下来,使劲扔过去。
“去你的死狗仔!拍拍拍!拍你大爷干嘛!老子又不是他妈的戏子!拍那孙子去!”
这下子终于把人吓跑了,他走回去捡回了鞋,又回到车里,发动了引擎,离开了酒店。
苗迎松烟瘾很重,刚刚又把烟盒给扔了,干脆翻下车子上方的遮阳板,一根比普通烟略粗的烟卷,掉在了他大腿上。
摸起来点上,车内顿时烟雾弥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