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犹豫之后,吐字道:
“他似乎有…龙阳之好。据我所知,他一直纠缠着闵姑娘女扮男装的妹妹闵宁…对闵姑娘却无甚欲望。”
东宫艾吓了一跳。
放在一般的见过诸多花样的高官地主身上就罢了,可一个崭露头角的青年才俊竟然有这等喜好?!
真是…特立独行,不愧是天纵之才。
“那么,找几个男伶……”
男子缓过神来后道。
青媒姥姥正要点头,东宫若疏却突然开口,
“大虞京城这烟花之地,他什么绝色没见过?却单单就纠缠一个女扮男装之人,这难道没有疑点?”
“…说得在理,恐怕一般男伶他看不上,实在可惜、可惜…”
突然,东宫艾反应过来,问道:
“等等,你是说……”
“倘若情报不错,他所求的,是英气却不失女子味的姿容。能胜任者,恐怕少之又少,不过……”
东宫若疏停了一停。
男子好奇地看着这个长房之女。
“既然如此,那便投其所好。”
东宫若疏嫣然一笑,拍了拍手道:
“那闵宁能女扮男装,我不能扮得?”
…………………
这些天对殷听雪多有欺负,偏偏她百依百顺,捏住自己的性子,又是新纳的妾,这样的人儿最教人忍不住怜惜,陈易起早,小赏她的睡颜,同周依棠的相比,她眉宇过于脆弱,宛似深秋的脆弯秸秆。
将妻与妾相较,是男人的天性吗?陈易可笑地自问。
“像是顷刻花散落一样。”
片刻后,陈易嘀咕起这句话。
原来,少女的处子就像顷刻花一样。
陈易想过她脆弱,却没想过她会说出那样的话。
昨晚自己没有动她,只是撂下了狠话,说她肯定要圆房出阁,她临睡前使劲哀求,自己都没有答应。
殷听雪总是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可陈易总有一种预感,
顷刻花总要无可奈何的散落,那日子好像越来越近。
想到这里,陈易为她掖好被子,摸了摸少女的脸蛋,还探进被褥里占了不少便宜。
临走时,陈易爱怜地吻了吻她额头。
他离开不久,殷听雪便睁了眼。
她其实早就醒了,那时迷迷糊糊的,感受到陈易对她又亲又摸,她也没什么反抗,只是下意识在被褥里缩紧身子。
殷听雪洗漱过后,摸了摸嘴唇,走入书房内便看到通关文牒、银妆刀、还有婢契…这些都是他故意留下的,她都知道。
她一个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