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贺响辅一时兴起,还把非赤用尾巴戳出来的奇怪曲调记下来,准备做成特别的曲子。
一群人在钢琴室吃晚饭便当,又凑堆帮池非迟调整曲谱。
池非迟当然乐意有两个绝对音感的人帮忙,他记得曲调,也能够根据原意识体掌握的音乐知识还原,但一些不确定的点还要重复去试弹、听音,有了羽贺响辅和秋庭怜子,这个听完一段说一句‘这里试试这个’,一遍调整到最佳,那个听完一段来一句‘这里试试那个’,又调整到最佳,这么调整完善曲谱的速度简直不要太快。
到最后,设乐莲希还去其他房间找来了小提琴,一会儿尝试拉池非迟曲谱中的某一段,一会儿给非赤用尾巴戳出的‘奇妙钢琴曲’拉小提琴伴奏,一会儿又拉着灰原哀去弹吉他,跟非赤、三日月组了个临时乐队。
到凌晨两点,小田切敏也带一群人到顶楼,分配休息室。
设乐莲希在外面洗手间里洗漱完,打了个哈欠,愣一下,摇摇头回房间。
她好像忘了什么?
算了,好困,还是先睡觉,明天再说……
灰原哀和池非迟出门遛了一圈马,洗漱完,才拉着三日月回房间。
她第一次跟小马一个房间睡觉,心情有点奇妙,不过想着房间里有自家小马守着,莫名地有安全感。
……
第二天一早,设乐莲希刚起床出门,准备去洗漱,发现一群人没有下楼,就在顶楼一间会议室里吃早餐、讨论绝对音感,立刻飞快洗漱完落座,认真旁听。
“你们是说,绝对音感不是天生的?”小田切敏也问道。
“音乐天赋是天生的,但音准是人制定出来的,”池非迟确定道,“而绝对音感,大多是孩童时期学习音乐、读谱乐器过程中培养出来的。”
羽贺响辅咽下口中的三明治,点了点头,“音准由人制定,不同的民族、时代对音准的标准不同,西方的定音随着时代变化越来越高,如果我或者秋庭小姐在几世纪前的西方,都不可能天生就能知道那个时代用什么样的音准,同样需要了解、学习,所以绝对音感不是天生具有的,只是在拥有达成的条件,再进行训练。”
“如果绝对音感是天生的,那么就会有遗传下来的几率,”灰原哀试图从生物遗传角度理解,“就算遗传的人不多,但出过绝对音感的家族里,后人也绝对会出现不止一两个拥有绝对音感的人,甚至会有着隔代遗传的情况发生,不过据我了解,目前无法证明绝对音感可以遗传,一些家族出现一个以上拥有绝对音感的人,也是因为他们整体音乐天份比普通人要强。”
“而且有一个误会,我真的没那么严苛,”秋庭怜子一脸无感,实则无奈,“听到的音略高或略低于基准音,我不会觉得难受,乐器由于制作、自身状况等原因,也会有一些差距,如果接受不了,那该以什么为标准?全新的钢琴吗?但两架全新的钢琴,音也会有差距。”
小田切敏也:“……”
这个……
对于他们来说,调准了音都是一样的,大佬这能听出差距,让他不敢说话。
羽贺响辅笑着补充道,“但是不和谐音没法忍的,比方说,一架钢琴由于某个原因导致某个音出现了问题,那么,那个音在其他音里就是不和谐的,就需要改正。”
“唱歌也是一样,”秋庭怜子道,“如果整体略高或略低于基准音,只要平稳发挥,那都没有关系,但在平稳之中突然出现一个不和谐音,就会很奇怪。”
小田切敏也:“……”
稳稳当当、一点不差地唱完一首歌,专业的歌手都没几个敢保证自己能够做到,毕竟没有绝对音感,某个音稍微有出入也听不出来,没法像有绝对音感的人一样能够自我纠正到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