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是该告诉安室透一声的,虽然透露这些,一旦土门康辉被严密保护起来,作为行动知情人的他就有可能被组织怀疑,但土门康辉毕竟是众议员候选人,份量很足,他理应说一声,而公安部的人也不太可能会为了保护土门康辉就让他陷入危险中,多半会想个不引起组织的办法,比如让土门康辉改变某个行程或者被‘巧合’地某事绊住,让组织的暗杀计划失败。
可惜,在围堵赤井秀一那次之后没多久,安室透就离开了东京,目前不知道跑哪儿去调查什么了,直到今天都没有回来。
送信的乌鸦已经在附近晃悠了好几天,除非安室透回来,乌鸦才会把纸条交过去。
安室透不在家的话,放在屋里或者别的地方可不安全……
“行动的人手够了,”琴酒道,“就让他继续在寒蝶会盯着……”
“吱——”
在池非迟转过巷口后,前方开出一段距离的出租车突然停下了。
电话那边,琴酒听到了刹车声,没有再说下去。
池非迟也停了脚步,盯着前方路上的车子。
一个戴着白色棒球帽的小男孩绕开车子,跑向车子后方旁边的小巷。
出租车上,中年男人打开车门下车,惊讶转头,“喂,小弟弟……”
小男孩转进右边巷子,压根没有搭理其他人。
池非迟见状,放下放在耳边的手机,拎着袋子走上前。
这个司机大大方方下车,应该不是别有用心的人。
司机看到池非迟走上前,除了觉得眼前年轻人气质太沉静,也没有太在意,转头看了看车前,“奇怪……”
“怎么了?”池非迟到了近前后,出声问道。
司机收回张望的视线,见有人问,也就一脸莫名其妙地说了自己的疑惑,“刚才有个男人站在那个小弟弟面前,而那个小弟弟跌坐在地,我觉得奇怪,就准备停车看看,没想到那个小弟弟自己跑了,再回头看,之前站在前面那个男人也不见了……”
池非迟看向车前方的路,这里附近都是一户建住宅,房屋之间都留了路,真要有人,随便往哪里都能走。
“算了,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呢……”司机嘀咕着,上车开车离开,“小哥,那我就先走了,你路上小心,注意安全啊!”
“谢谢。”
池非迟等出租车离开后,也往前走,拿起还在通话中的手机。
那边,琴酒问道,“你在外面?”
“在米花町,我母亲跟一个父母双亡、被亲戚收养的小女孩很投缘,打算当她的教母,目前还没有进行仪式,”池非迟声音平静从容道,“这件事我之前就发邮件跟那一位说过了,今晚我送那个女孩回去,顺便在她那里吃饭,刚才出门买酱油。”
“哦?突然多了一个妹妹的感觉如何?”
“人还算懂事,不黏人,不用我照顾。”
“一天天冷着脸,小女孩大概也觉得你难以亲近吧……总之,明天上午在你实验室碰面,我大概中午能到。”
“你就不能自己做饭吗?”
“哼……你还是祈祷刚才没什么麻烦后续,别再卷进什么杀人事件里吧!”
“嘟嘟……”
池非迟见电话被挂断,收起手机,继续往阿笠博士家去。
蹭吃还不允许说破,说破就恼羞成怒挂电话,琴酒是蹭吃人员里态度最恶劣的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