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兰怔怔看着有泽悠子,“那悠子女士,你真的……”
“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妃英理不解,皱眉问道,“像你这么优秀的女性,丈夫出轨的话,只要离婚不就好了吗?为什么非要做出这种事不可呢?”
“是啊,如果只是出轨的话,离婚就好了,”有泽悠子低头看着地板,“可是他出轨的对象,是尾本前辈的妻子,这一点我绝对无法原谅。”
“尾本前辈?”毛利兰惊讶确认,“就是你崇拜的柔道冠军尾本先生吗?”
“可是这样的话,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不就可以了吗?”妃英理问道,“你应该也认识那位尾本先生的太太……”
“没错,我和我丈夫去尾本先生家拜访过好多次,他有贤惠的妻子和可爱的儿子,就像是故事里描绘的那种美满家庭,却被我丈夫破坏了,”有泽悠子咬了咬牙,脸色难看道,“一想到他以后还会继续伤害那样的家庭,我就实在无法忍耐下去,光是离婚还不够,只有杀了他……对,要是不那么亲近就好了……”
说着,有泽悠子闭上眼睛,神色痛苦。
“要是没有去过尾本先生家,我丈夫就不会认识他太太,崇拜就只能是崇拜,要是只留在心里,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伊卡洛斯的翅膀……”妃英理叹了口气,“虽然只是我的猜测,但我想,你丈夫应该很希望有一日你能够转向他吧。”
“啊?”有泽悠子不明白,惊讶又疑惑地抬头看着妃英理。
“师母,不用说得那么含蓄,”池非迟站在柜子前,侧头看着摆在柜子上的奖杯,“悠子女士,你说起尾本先生的时候,跟小兰说起前田先生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小兰像是提起一个崇拜的名人,而你说起尾本先生,就像尾本先生是你唯一的太阳,带着狂热和痴迷,你和你丈夫结婚,是因为爱他吗?”
妃英理觉得这话问得有点过了,汗了汗,“非迟……”
池非迟抬眼看向有泽悠子,神色平静地揭露最暴露灰暗的事实,“还是……只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有泽悠子神色僵硬地站在原地,瞳孔紧紧缩着。
“答案是什么,你或许清楚,或许连你自己都不清楚,但你丈夫比你更清楚,听你说的,你丈夫很有时间观念,而出轨对象是认识的人,双方都清楚对方有家室,但他为了顾及出轨对象的心情,还是摘了结婚戒指,这样一个人,想来他不会是个神经大条的人,”池非迟侧头,看着金色奖杯上映出自己扭曲的身影,伸手摸了摸奖杯边缘,“而且,就算是一个迟钝的人,在一起生活多年的妻子,一直在意着、也更在意着另一个男人,他怎么会发现不了?自己的妻子是杰出的柔道冠军,在他心里就像太阳一样,而他的妻子,向往着一个同样在柔道方面很强大的男人,他个子不高大,也不会柔道,好像永远也无法追赶上那个男人,无法将妻子的心从对方那里拉回来,甚至就连爱好,他和妻子也好像不如和那个男人契合,这么说,你能明白他的心情吗?”
他差不多能够想象这对夫妻相处的情况。
妻子强大耀眼,看有泽悠子的性格,平时也应该是爽朗的人,至于丈夫,则细心敏感,喜欢照顾别人的情侣。
这么一对夫妻,如果深爱对方的话,那应该会很幸福,可惜妻子心里狂热追崇着另一个男人,同样优秀耀眼的另一个男人。
前世他看这一段剧情,妃英理说有泽悠子的丈夫真正希望的是有泽悠子能转向他,他当时忽略过去了,但身处其中,才能发现……
他家师母没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