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东京,深夜酒吧外。
路边车子里,池非迟顶着拉克易容脸,侧头打了个喷嚏。
一旁副驾驶座,车窗被放下一半,鹰取严男听到喷嚏声,连忙把手里的烟按熄在车内烟灰缸里,转头关心,“最近气温下降,您一晚上已经打了三次喷嚏,不会是感冒了吧?”
“我没觉得身体不舒服,”池非迟用嘶哑声音说着,低下头,伸手按了按易容脸下颌与真实皮肤的贴合处,盯着车子仪表盘的眼神沉静发冷,“大概是有刁民想算计我。”
鹰取严男:“……”
咳……那什么……
他担心自家老板有被害妄想症、完全不讲道理的被害妄想症。
池非迟转头,一脸平静地看鹰取严男,“开个玩笑。”
“啊……哈哈哈……是吗……”鹰取严男配合着发出笑声,笑容比较僵硬,很快拿出在震动的手机,按下接听键放到耳边,“莱多,是我……是,我知道了……”
“滴。”
电话挂断,鹰取严男看了看车外后视镜,目光锁定一个围着围巾的人影,神色严肃起来,低声道,“拉克,人来了,莱多说没有人跟着他,附近也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沿街走过来的男人身材中等,留着锯子一样的发型,身上穿着一件深蓝色厚外套,围巾在脖子上绕了两圈,边缘拉得很高,挡住了半张脸,下身是一条棕色裤子,双手插在裤兜里,背微微往前倾着,一步步走近酒吧,在遇到两个醉汉时,也只是侧目看了一眼,看起来就像一个深夜从某个聚会上回家的普通男人。
到酒吧门口时,男人往四周看了看,也看到路边黑色车子放下一半的车窗、和车窗后穿黑色西服的大汉,发现对方似乎在用平板看着什么东西,猜测这会不会是某个暴力社团的成员,皱了皱眉,右手伸出裤兜,转身推开了酒吧的推门。
“叮铃!”
门口铃铛响了一声,随着门被推开,酒吧里传出男服务生的问候,“欢迎光临!”
“吱……嗒!”
男人进门后,推门重新合上,组隔了酒吧里的声音。
车里,池非迟拿出一支烟咬住,伸手去拿车里的点烟器,嘶声道,“山尾溪介,男,34岁,籍贯为新澙县北之泽村,八年前雪夜从东京开车回乡,路上撞死了一名十八岁女子并逃逸,于数小时后向警方自首,判刑八年,半个月前出狱……”
“身高176公分,体貌确认无误,”鹰取严男看着平板上的男人照片,又往下滑了一段,看了看上面的文字,“波本的消息称,山尾在入狱前欠了一大笔债,他出狱之后,债主就已经在找他了,据我所知,前天他还在黑市买过一批炸弹,正好找到了寒蝶会我负责那一分部黑市,现在又找组织买药,他不会是想去抢银行吧?”
池非迟用点烟器垂眸点了烟,嘶声说出的话有些不通人情,“不管他想用那个药来做什么,都跟我们没关系,只要支付完足够的报酬就行。”
“也对,那我去跟他碰面,”鹰取严男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药盒,打开后看了看里面的三颗药丸,确认完了,打开车门下车,转头看了看路灯,感慨道,“早点忙完,明天就能休息了,您要是感冒的话,可要尽早去看医生啊!”
池非迟在心里吐槽一句‘少啰嗦’,不过看在鹰取严男关心他的份上,还是轻应了一声,“嗯。”
鹰取严男精神一振,对车里鞠了一躬,严肃说了一句‘我走了’,关上车门,抬头挺胸走向酒吧。
“叮铃!”
铃铛响过后,屋里传出男服务生的声音,“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