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两天都在等一个信号、一个可以帮他判断情况的信号。
而就在刚才,琴酒给他发了一封邮件,让他结束露营回东京之后记得联系一下。
这个时候需要他回东京再商量的事,很可能就是‘追捕雪莉’这件事。
如果是那一位让他回去后联系,那他很可能会被划入行动人员名单中,如果是贝尔摩德、波本,他进入行动人员名单的可能性更大,但如果是琴酒这个原剧情中被排除在第一轮行动之外的人找来,那他很可能是跟琴酒一样、被安排在替补席上。
收到信号,他最好明天就回去看看情况。
“那我呢?”越水七槻正色问道,“跟你回去,还是留在这里?”
“你暂时留下,”池非迟说出自己想到的借口,“如果有人问起,就说你在这里遇到了以前的委托人,对方想要你调查时查到的一份开支记录,你想起在福冈的家里应该能找到那份记录,就回福冈找,所以才没有跟我一同回去……”
“这样确实说得过去,那你先回去看看,我等你的消息,”越水七槻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感觉到石室内的温度比外面低,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笑道,“那明天我就去找红子睡了,结果我最后还是拒绝她,怎么想都感觉有点对不住她,她应该也觉得睡在这种环境里很奇怪、想找人说说话,所以今晚才会主动邀请我,不过今晚这么决定也好,要是我今晚答应她而拒绝你,等你明天提前回去了,我又会觉得对不住你……红子今晚有无名和水晶球陪着,应该不会太无聊吧?”
“这个不用担心,水晶球很话唠,无名睡觉打呼噜很催眠,她说不定已经睡着了……”池非迟侧头看了看越水七槻的侧脸,又重新看向天花板,轻声道,“今天是不贞之罪体验期结束后的第二十一天了。”
越水七槻怔了一下,急忙问道,“今晚你会做梦、会在梦里选择下一个需要体验的原罪吗?”
“有概率,但不敢肯定。”
“那你考虑好这次选择什么了吗?”
“贪婪。”
“池先生……”
“什么?”
“你有没有感觉这里很容易让人静下心来啊?感觉像是躺在黑洞中一样,逼着人克制冷静,我躺在你旁边,都不想离你太近,总觉得离近了就是亵渎神明……等等,你先不要靠过来,我是很认真地有事找你讨论,如果住在这里可以帮助人克制冷静,那么,你在原罪体验期感觉自己变得奇怪的时候,是不是能到这里来、利用羽蛇神庙来帮忙压制呢?”
“原罪并不是想利用情绪来操纵我,而是想改变我的认知,强制冷静可能没有多大效果,当然,躺在这里看天花板好像可以让人丧失世俗欲望,对贪婪、不贞、嫉妒这类原罪带来的欲望可能有效,但如果在傲慢之罪体验期躺在这里……我想我会被超度成功。”
“……”
两人聊了一会儿,觉得天花板看得让人万念俱灰,索性就闭上了眼睛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