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您别信她的话,皇上怎么会这么对您,您她一定是在骗您的!”颂枝紧紧攥着年世兰的手,看着她整个人好像丢了魂,怎么都没有反应。
“颂枝,我渴了,你去烧些热水,我一个人静一会。”
好一会,年世兰才出生,颂枝也顾不得太多,看到年世兰终于肯说话,高兴的出去烧水。如今翊坤宫人手不足,想喝杯热水还得自己来。
也就是颂枝出去后,转弯看不到身影,余莺儿让恒悦在门口把守,她一个人进去了。
“怎么,落下什么了,我都……你是谁!”
年世兰还以为是颂枝又折返回来,没想到抬头一看,竟然是一个有些面熟的宫女。
“娘娘不记得我没关系。”余莺儿走近年世兰,仔细的观察眼前的女子。
年世兰一直是美的,雍容华贵,灿若骄阳,就算如今落魄了,那眉眼间的傲气却依旧未减分毫。此时她紧张的看着余莺儿,抓起桌子上的烛台紧握在手中。
“就算本宫只是答应,也是主子,擅闯翊坤宫依旧能治你死罪,你可要想清楚。”
年世兰端坐在那里,神色冷峻,说话的时候,目光紧紧地锁定在余莺儿的脸上,不断地观察着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试图从中看出些端倪,然而,任凭她如何仔细观察,却依旧什么也没看出来。余莺儿的面容就如同一张毫无波澜的面具,让人难以捉摸其内心的真实想法。
“娘娘记得溪荷吗?”
余莺儿的声音轻轻响起,年世兰皱眉,脑海中迅速搜索着这个陌生的名字,可无论她怎么回想,都想不起这又是谁。余莺儿见年世兰一脸茫然,再度发问。
“那翠屏?鸯鲤?”
年世兰依旧困惑不已,这些名字对她来说实在太过陌生。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怒目圆睁,厉声喝道:“那个行刺本宫的贱人!”
听到年世兰的怒吼,余莺儿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了下来。
不记得,她竟然一点都不记得了。她害死了那么多人,却一点愧疚都没有,也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