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凑上去看,都是时下最新款式的衣裳和首饰,贵重的是一些失传许久的棋谱和曲谱。
“姐姐这话说的,给了你哪还有能要回来的理由。”宜修满脸堆笑,亲热地贴到柔则身边。这一举动,惹来柔则一个惊讶的眼神。
宜修却仿若未觉,继续说道:“妹妹这次来啊,是想要几件松儿的旧衣裳给弘晖。松儿一直康健,妹妹想着,让弘晖也沾沾他哥哥的福气。弘晖这孩子打小身体就弱,妹妹整日里是提心吊胆的,就盼着他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长大。如今听闻松儿一直身强体壮,妹妹便想着借松儿的旧衣给弘晖。”
柔则安慰她两句,把夏如松穿不下的小衣服都找出来给了宜修,又说了一些养孩子的技巧,宜修才离开。
“少夫人,你说她这次来是什么意思啊?”兰栀陪着柔则长大,当然知道宜修与柔则根本没有什么交情,现在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实在是刺眼。
“不必在意她,”柔则脸上流露出一丝担忧,“还没有收到家书吗?”
“没,您别着急,说不定是这段时间战场吃紧,少爷没有来得及写。”兰栀安慰柔则。
“希望如此吧。”柔则叹口气,不再言语。
夏锦戎那日离开后,基本上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想办法给家里寄一封信报平安。如今她好久都没有消息,实在是担心。
夏祖母宽慰她,说以前夏祖父外出打仗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子,军中行事匆忙,说不定只是没空。
即便如此,然而这几天柔则的心依旧噗通噗通地剧烈跳动着,毫无停歇之意,她总觉得慌乱无比。于是,她赶忙让乳母把儿子送到夏祖父那边去,自己则想着给夏锦戎绣件中衣,以此来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可结果却是,就连穿针引线这样简单的事她都做得一塌糊涂,费了好一番周折。好不容易让人给自己准备妥当,可没绣两下子,那尖锐的针便扎到了手指,瞬间留下了几滴殷红的鲜血,滴落在那洁白的布上。
“少夫人,没事吧。”兰栀眼疾手快,在看到这一幕之后,立即然后找来了伤药,小心翼翼地给柔则清洗伤口,仔细地敷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