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达两个小时的争论后，终究还是支持的声音更胜一筹。

从籍贯上来说，沉香也是华夏公民的一员，但他是个自由人。

无论行为还是言论仅代表个人，个人行为在一定限度内国家自然不能强加干涉。

只是如今的沉香只是三头身的小豆丁，无法独立出行。

难道要让杨戬作为对方的监护人一起吗？

不过这点困难很快就被克服，因为沉香变成了两个。

他身体里新旧两个灵魂本就没有完全融合，如今已经有了应对策略，成年版本沉香自然不好再装嫩，毕竟他身上还承担着拯救世界的责任。

成年沉香的身高只比杨戬低一点，他双手合十看向对方，明明是半透明的魂魄，眼里却流下泪水来。

一声“舅舅”，就让人感受到了他胸中激荡的情绪。

杨戬看了眼三头身的小沉香，再看看成年体的沉香，声音有些哽咽：“原来你长大之后是这个样子···”

成年体沉香的泪水砸在地上，开出一朵朵莲花。

他一挥手，地上的莲花就旋到空中，旋转间似有佛光流转。

夏羡鱼望着成年版的沉香，觉得他很像一个人，是谁呢？

是那个明知有去无回，却依旧直面玉帝的金蝉子。

但沉香和金蝉子是不同的，沉香的眼神是悲悯的，哪怕他见过了亲人的陨落，世界的倾颓，可他的眼神中仍有燃烧的希望。

他能再次回到一切开始的地方，能跨越两个世界站在这儿，本身就是一种奇迹。

夏羡鱼看着成年版沉香半透明的魂体，开口：“龙宫的衣服可以使魂魄凝固，你需要吗？”

成年版沉香看向夏羡鱼：“姐姐，不用了。

如今这个状态，是汲取凡人信仰最好的状态。”

看成年体沉香胸有成竹的模样，夏羡鱼好奇道：“你好像已经有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