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攻击？！被什么攻击？”孙敬安和柳明川异口同声地问道。

中年警官说道：“似乎被某种射钉枪密集射击，渣土车车头起码挨了数百枚射钉。这起事故显然是人为的。”

说着，目光看向柳明川，似乎在等着柳明川说话。

柳明川苦笑道：“钟警官，这事我可真不知道，我当时正逃命来着，没有看到后方发生了什么。”

“听敬安说，你当时是接到警告电话，才及时刹车，然后掉头逃跑，这时那辆渣土车依然加速追击你？”钟警官问道。

“是啊，然后就听到后面轰隆一声，就现场这样了。这阿正可是敬安近期调查对象罗思明的手下。”柳明川说道。

孙敬安忽然道：“明川，你手机拿给我看看。”

柳明川将手机递给孙敬安，孙敬安接过手机后，就翻看起通话记录，结果最后一个，还是刚刚打给自己的，再往前翻，出事的时间段并没有通话记录。

孙敬安狐疑地问道：“明川，你删了通话记录？”

柳明川这才想起，当时的情况，连忙说道：“说出来你们可别不信，我当时开车，手机放在旁边，没有来电铃声，电话里直接传出声音，警告我有人要用渣土车袭击我。

哦，对了，一共说过两次话，第二次是告诉我渣土车就在前面这个路口，我本来还不信，突然看到这辆渣土车加速冲过路口向我而来，就连忙掉头跑路了。”

孙敬安和钟警官互相看了一眼，钟警官说道：“柳先生，等下可能需要你随我们去总队，录一下口供。”

“好的，没问题。”柳明川也知道这事严重，该有的流程少不了。

此时钟警官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听之后，脸色不由地严肃起来，看着孙、柳两人，说道：“医院传来消息，阿正死了。现在就看渣土车司机能不能醒过来，如果也……这案子又要成悬案。”

柳明川此时想起了谭峰和阿正的对话录音，对于阿正的死，柳明川心里似乎有一点快意，毕竟阿正也是害死李淳风的帮凶。

只是，什么人会那么及时地通知自己？那射钉枪是从哪里发射的？

此刻在现场上空8000米处，李淳风操控着“疾风一号”，看着四号发来的信息，查到一辆渣土车在柳明川家附近的路口等待着。

“难道我弄错了？可这渣土车也开得太猛了，让人没法不认定它要去追柳明川啊。看来深夜的街头，狂飙的渣土车不用收买都是杀手啊。”李淳风默然思量着。

那阿正被撞岂不是有点……唉，苍天饶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