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会一直都是你，小时候，我们就见过的，在一个寺庙，你忘了吗？

你偷偷躲在佛像的供桌下边，偷偷拿来往宾客们送来的各种各样的好吃的。被我抓到之后，还在振振有词的说，佛菩萨是不需要吃人间的东西的，那些人糊里糊涂的，塞给佛菩萨吃，你是在帮佛菩萨分忧呢。

而那时，也没想到我会亲自下令，剿灭崔家。”

“我去的时候，一方面是搜集寿王谋反的罪证，一方面，我是真的放心不下你。

看到你受尽凌辱，只能亲自动手，避开你的要害之处，假装将你刺死，丢进乱葬岗。

后来，把你送到寻香阁，也是无奈之举，乱世中，能保命的地方不多，凭你的姿色，至少能保性命无虞。

玉烛姑娘也是世家落难的出身，我知道她的为人，她定然不会为难于你，就算你不想，她也不会强迫你的。”

“只是我没想到，寿王看上了你。”

“我只想快点杀了他……”

“对不起……”

话至此处，他突然停住了，纤长的手覆盖上了我的脸颊。

“环儿，你…你好美啊…” 说毕，他的双唇情难自禁的覆上了我的。

泪珠滴落，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哭，大概是他叫出了我还是崔家女儿时所用的闺名，大概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体会到了被在乎的滋味，大概又是，我知道，这一切，马上又会被我亲手葬送掉了。

他俯身把我抱起，向榻上走去，把帷帘放了下来，我只怔怔的看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他温柔的为我宽衣解带，轻轻的抚干了我的泪痕，我终于开口，却只问了一句：“你..不嫌我脏吗？”

他没有说话，只是更加用力的贴紧了我。适逢隆冬天气，寒冷彻骨，而我却感觉自己的心犹如春天的花朵般，在和他的缠绵交织中绽放开来。

……

不一会儿，整个皇宫并兵刃四起，惨叫声此起彼伏，有的宫殿已经成为了一片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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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知道吗？”

“知道。”

“你不怪我吗？”

“不怪，我暗中联合其他节度使攻打河东的计划是你泄露的吧，没事，只是早死晚死的区别罢了，不想做傀儡就得随时准备着死。”

“你……”

“你知道他们今天要攻城？”

“知道。”

“为什么不想办法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