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后,妈妈越来越瘦了,我看到她眼圈经常是黑黑的,骨头像是要撑破皮肤,她的脾气越来越大,我甚至都不敢跟她说话。这次她要卖掉智能厨房,说要我赶紧学会自己做饭,能卖的都被她卖光了。
邻居鲍伯是一个有钱人,听妈妈说他爸爸给他留了一大笔遗产,可鲍伯却一直喜欢游戏,从小就在玩叫做上古战争的游戏,这一玩就是一百多年。现在他老了,坐着轮椅机器人,每天都被各种机器人照顾的很好,当他玩完游戏休息时,也会跟我说说话。
我终于懂了,原来那些烟就是精神辅助粉,能让人飘飘欲仙的药,很贵而且沾染了就戒不掉。上次有个外地的协教员说让我们吃这个,说是更容易见到上帝,可是被我们的协教员给赶出去了,他们吵了一架,我们的协教员说这个本应是被禁止的,而对方却说我们的协教员限制了信众的自由。
今天听说一个非法传输高级知识的人被判了刑,妈妈哭着说:“本来准备卖房给你买一个名额的,可是,呜呜……孩子,我们没希望了……”非法传输高级知识可是重罪,妈妈竟然想犯法,妈妈伤心了一会后就又出门了,她又去寻找快乐了吧。
“协教员,你不是说都会好起来吗?为什么妈妈的状态越来越差了。”
“孩子,神就在那里,永远没有远去,可是如果我们如果不爱神不爱己不爱人,不遵从神的教诲,那就没有办法啊。”
“好吧,我知道了。我听说你拒绝了圣教总部的邀请,可是为什么啊?”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去更好的地方。
“离权利越近的地方,离上帝越远,神无处不在,遵守神的戒律不需要跑那么远。”他微笑着说。
我上了中学了,学校里有高高的围墙,还有铁丝网,门口的保卫严格地审查着每个学生,说这里是学校,倒不如说是托管孩子的监狱。没办法,现在的人好像对生命看的很轻,以前就有很多人精神失常冲进学校屠杀。
仍旧是进了学校就插卡充值知识,每天都有老师解锁一天的内容,只是多了些需要互助的手工作业。其实我觉得这些作业完全就是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街上那些流浪汉宁愿坐着等救济,也没用什么技能去挣钱,他们领了钱往往又会去找开心。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快乐是需要寻找的一件事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快乐跟药物联系到了一起,协教员说这是一条邪路,我不知道,或许我现在没有特别不快乐吧。
今天,我刚要出门去圣堂,邻居鲍伯坐着机器人拦住了我,说他快要死了,可是舍不得游戏里的角色,他说他已经是角色本身了,舍不得就这么让角色消失。
他要把游戏舱送给我,而且还给我很多钱,只要我保证让他光明圣剑的角色能继续活在游戏里,并且打败全服第一。
我听得热血沸腾,急忙点头答应,他已经150岁了,没有孩子,已经把剩下的钱全捐了出去。
他给我打了钱,机器人也把游戏舱搬到了我家,之后他呵呵一笑,毫不留恋地让机器人给他注射了安乐剂,十几秒后,他就这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