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芝吓得浑身一哆嗦，颤声道：“娘娘，那大夫说……这欢宜香里……含有大量的麝香……”

“麝香？！”华妃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晕倒过去。她扶着桌子，勉强站稳，身子却摇摇欲坠。

颂芝哭着说道：“大夫说，这麝香的分量极重，长期使用，会导致女子不孕……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你快说！”华妃厉声喝道。

颂芝不敢再隐瞒，哭喊道：“大夫说，这麝香的品质极佳，绝非寻常人家能用得起的……只有……只有西北才有……”

华妃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只有西北才有……这意味着什么，她再清楚不过了。

她哥哥在西北为皇上护佑江山，而皇上居然用她哥哥上供的东西让她不孕，真是讽刺至极！

她一直以为是端妃害她不能生育，却没想到，真正的凶手，竟是……皇上！

她深爱的皇上，竟然亲手断送了她做母亲的权利！

她只觉得一股怒火从心底涌起，烧得她五脏六腑都疼痛难忍。她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肉中，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皇上……”她喃喃自语，声音嘶哑。

“你为何要如此待我……”

她踉跄着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镜中那个脸色苍白，眼神空洞的女人，心中充满了绝望。

她曾经是多么的骄傲，多么的自信，她以为自己得到了皇上的宠爱，便可以拥有这后宫的一切。

可如今，她才明白，她不过是一个可怜的棋子，一个被皇上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傻子！

她拿起桌上的一个精致的花瓶，狠狠地摔在地上，碎片四溅，如同她此刻破碎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