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木然地站在原地，周遭的一切仿佛都与她无关。

那些妃嫔们尖酸刻薄的嘲讽，像是一根根毒针，扎在她本就千疮百孔的心上。

瓜尔佳氏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如同炫耀胜利的旗帜，在她眼前晃动，刺痛着她的双眼。

“嬛儿，你还好吗？” 一袭淡粉色宫装的沈眉庄担忧地看着甄嬛，眼中满是心疼。

方才胤禛对文鸳的百般宠溺和对甄嬛的冷漠疏离，她都看在眼里，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

甄嬛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摇了摇头。

“我没事，眉姐姐不必担心。”

“嬛而，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沈眉庄见她这副强颜欢笑的模样，心中更加不忍。

“你心里难受就说出来，不要一个人憋着。”

“眉姐姐…” 甄嬛的眼眶泛红，却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我只是…只是不明白，为何皇上会变得如此之快…”

“这后宫之中，本就是如此。” 沈眉庄叹了口气。

“皇上今日宠爱这个，明日宠爱那个，谁又能说得准呢？”

“可是…” 甄嬛咬着嘴唇。

“皇上他…他曾经答应过我…”

她想起初入宫时，胤禛对她的种种承诺，海誓山盟犹在耳边，如今想来，却如同一个笑话。

“嬛儿……” 沈眉庄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