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爷拿酒来！”他冲着门外吼道，声音嘶哑，带着压抑的怒意。

不一会儿，各式美酒便摆满了桌子，胤礽抓起一坛酒就往嘴里灌，辛辣的酒液顺着他的嘴角流淌下来，浸湿了他的衣襟。他却毫不在意，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灌进肚子里，用酒精麻痹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

胤礽喃喃自语，眼中满是痛苦和迷茫：“皇阿玛为什么不相信我？我只是想出去散散心，我没有不敬苏完瓜尔佳一族的意思，都怪老大！”

他越说越激动，猛地将酒坛砸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碎片四溅，酒香四溢，却掩盖不住他身上的落寞和绝望。

另一边，玉檀正在康熙的御帐中侍奉。

她轻手轻脚地将一杯热气腾腾的参茶奉上，轻声细语地说道：“皇上，您消消气，保重龙体才是。”

康熙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接过参茶，却没有立即饮用。他望着帐外明朗的月色，心中却一片阴霾。

“檀儿，你说，朕是不是真的老了？”康熙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皇上您春秋鼎盛，龙马精神，怎么会老呢？”

玉檀温言安慰道：“只是太子殿下还年轻，做事难免冲动，等他日后成熟稳重了，皇上就不用再为他操心了。”

“成熟稳重……”

康熙苦笑了两声：“他若是真的能成熟稳重，朕又何至于如此动怒？”

“罢了……”

康熙长叹一声，将参茶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却不及他心中万分之一的苦闷。

“檀儿，你说，朕是不是对他太过严苛了？”康熙放下茶盏，目光深邃地望着玉檀，仿佛要从她眼中寻找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