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流从醒过来开始就不对劲。
莫名其妙多出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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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撇了撇嘴,将头发绑好。
“景元,你那头发绑和不绑的区别是什么?”
应星嗤笑一声:“独眼魔王?”
“滚!这是潮流!”
景元摸了摸额前的头发。
其实还不长,不至于遮住眼睛。
“这个是给应星的。”
镜流将一个纸袋子拿了出来。
“谢谢镜流师傅……”
“这是我师父!”
“闭嘴!”
应星一把捂住景元的嘴,随后颇有些奇怪的看着袋子上的字:“罗浮有这个牌子的衣服吗?”
“就是一个创意的纸袋子。”
镜流摸了摸鼻子:“是找裁缝定做的。”
“是吗。”
应星傻笑着站起身,也没想那么多:“我换一下。”
反正镜流不可能害他。
“喂!应星!”
白珩一把遮住镜流的眼睛:“你去外面换啦!”
“哦哦哦……抱歉抱歉……”
应星反应过来这还有两个女孩,一边道着歉,一边转身出去了。
“其实我一开始想选发簪的,但是我突然想起来你不绑头发……”
镜流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然后有些愣神的盯着杯中酒水。
这酒香醇好喝……
他说不定一口也会喝醉呢。
镜流扑哧一声笑出来。
白珩挑起眉头:“突然笑什么?”
“没什么。”
镜流反应过来,轻咳两声。
分离最容易让人思念。
长生种也不例外。
……
“我说,凰暗。”
“嗯。”
“要是能看到你笑一下,我死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开心的。”
“滚。”
凰暗骂了她一句,将爬到脸上的虫子捏死。
“有点不甘心啊……”
凰魅轻笑一声:“明明都到了最后一步了,偏偏在这里出了岔子。”
“你能跑出去。”
凰暗低声道:“脱离这样的生活,过普通人的日子。”
“嘿嘿嘿……”
凰魅低低笑着:“你也会说这样安慰人的话呢。”
这边的草很高,凰暗半个身子都泡在脏水里。
他看着那人走了过来,又看了看远处没有人在盯梢。
他伸手,一把将那人拽倒。
一把捂住那人的嘴巴,一刀封喉。
血液涌了出来。
那人瞪大了眼睛,在巨力之下连挣扎都失去了作用。
直到眼神开始涣散,他不再挣扎。
“凰魅。”
“嗯?”
凰魅回过头。
凰暗转头对着她笑了一下。
凰魅瞪大了一眼睛:“卧槽……世界奇观。”
凰暗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凰愈应该告诉了你很多事情。”
凰魅一愣:“啊……是……”
“走之前,告诉我一件事。”
“啊?”
“我要知道凰月的事情。”
凰魅脸色一僵:“其实……也没告诉我太多。”
“不用瞒着我,直接告诉我。”
凰暗盯着前方,低声道。
凰魅以往虽然有些轻佻,但是也仅限于言语挑逗,从不越界,也很少和别的男人有什么肢体接触。
但是这次任务中,凰魅一会拍拍他的脑袋,一会拍拍他的肩膀,一会又摸摸他的后背。
这种安慰小孩一样的举动。
凰暗不是傻子。
“呃……”
“凰魅。”
凰暗眯起眼睛:“这件事情困扰了我十多年了。”
凰魅和凰月关系最好,她都要走了,不可能不把这件事问清楚。
“我……”
凰魅垂下眸子。
凰暗这个犟种她可太知道了,他不想知道那什么都跟他没关系。
他要是想知道,自己如果不说出来,凰暗能在这里把他们两个全崩了。
果然……凰魅眨了眨眼。
他们这样的人就没有心理正常的。
……
那是一段黑暗的过去。
没人知道凰天组织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也没人知道凰天组织是怎么出现的。
上一任老凰命就是一位没有名字的杀手,但是他并不像凰暗那些人一样被从小培养。
他是个极端的心理变态。
他从各地搜罗孤儿,甚至在父母没在意的时候掳走孩子。
他在这些孩子们面前成为了创世的神。
然后他召集到了初代的凰级。
将他们扔在地窖里,每天减少水和食物,直到某一天,再也不往里面扔吃的,连过两三天,向着里面扔一把匕首。
每个地窖里只有一个人能走出来。
然后将幸存者扔到一个屋子里共同生活。
让他们共同生活一段时间,然后告诉他们要分成两组,每组要拥护一位领袖。
然后自相残杀。
分离出来之后,将他们再次分开,再次扔到地窖,再向里面扔进去一个人,和他们搏杀。
那次出来,老凰命看着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