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流窝在渊明怀里。
罢了……随他吧。
反正自己也不是不舒服。
……
景元坐在剑首府中。
滕骁死了。
丹枫在持明族受刑……
应星现在还在幽囚狱中。
自己的师父也在幽囚狱中,等待着审判和……转生。
现在,他是将军。
是帝弓七天将,有帝弓司命赐下的神君傍身。
景元闭上眼睛。
他做到这一切了,但是那些挚友们却……
他已经勉强做到让大家能有个还算体面的结局。
他所做的最大的一件事就是把丹枫流放。
为了这件事情,持明族的那些龙师已经呈上了无数如同抗议的书信。
弹劾新任将军,说他包庇旧友。
但是景元行事前已经和十王司沟通好了,任凭那些龙师们怎么弹劾也没法将他弄下去。
景元叹了口气。
饮月之乱……
说起来,对于这件事情景元的情感也很复杂。
狐人族,短生种,持明族,长生种。
或许,从云上五骁成立的那一刹那,就注定了他们永远无法互相理解。
就像持明族和短生种都重视战友的死亡,而对于他们长生种来说,这些痛苦都是不得已而接受的岁月之刃。
或许就是因为如此,持明族不必承受魔阴之患。
景元抬手将桌子上的文件铺好。
龙师,还有其他人的弹劾。
景元坐在这里已经承受了十分巨大的压力。
他又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
忙着这些事情,他已经三天没合眼了。
但是有些奇怪。
他并没有感受到来自魔阴的侵扰。
甚至心态十分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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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玉兆。
看着那再也没有人说话的群聊,景元捏紧了玉兆。
他也曾经颓废过。
但是他发现不行。
他不可能再被人当成小孩子看待了。
现在他是罗浮的支柱。
罗浮的将军……
这并不是个轻松差事。
景元叹了口气。
师公也不见了,师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师公也没出现。
那也就是说,师公可能……
景元想不明白这一切到底为什么这么突然。
就好像……他一觉睡醒,物是人非。
当然,还有很多事情都是景元想不明白的。
他们不过都是未来的棋子罢了。
景元揉了揉眉心。
这一战虽然看上去那样恐怖,但实际上对于罗浮并没有多大的影响。
这同样也是景元想不明白的。
感觉这一切似乎都被束缚了一样。
景元眯起眼睛。
天舶司唯一损失的就是几艘星槎。
鳞渊境被破坏,但是并没有伤到那些持明卵。
其他的损失就是几座浮岛,一些建筑。
除了云上五骁以外,这次的大乱竟然没有死亡纪录。
而且……
景元看着手中的密报。
上面只有一张图片,是一个正闪烁着光芒的持明卵。
【未被记录在案的持明卵,似乎是突然出现,而且龙师似乎对于这颗卵很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