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轻笑一声:“我可没那么大志向,而且当元帅实在是太累了。”
“总是怕累,从小到大都这样。”
镜流的声音带着笑意。
“我好歹还是恪尽职守的把罗浮弄得好好的好吧?”
景元撇了撇嘴:“想想我以前的目标就是比师父高,后来是比应星和师公高,现在我已经比你们都高了。”
“电线杆也比我高,但是没用。”
渊明靠在一旁,轻轻笑着。
“师公……我现在算是知道师父这张嘴是和谁学的了。”
“你师父这样多好,还是你希望你师父像你小时候那样成天到晚冷着脸?”
渊明挑了挑眉。
“……师父什么样都好。”
镜流笑了两声,揉了揉他的脑袋:“你倒是机灵。”
“那是,我从小就机灵。”
景元点点头。
“别动。”
他的身体一僵。
“这样……这样……”
“阿流,你要给他盘个发髻吗?”
“嗯……那样也可以。”
“那样不可以哈。”
景元抬起手:“我还是要保持些闭目神策将军的威严形象的。”
说起自己的称号,景元似乎一下就找到了反驳的点:“你们两个看啊,我现在的称号都是闭目神策将军,可见闭目是世人对我的固定观念,我也不太好立刻改变不是?”
“你确定你闭目是在思考,而不是在睡觉?”
“我确定啊,十分确定。”
“是吗。”
镜流倒也没将景元的发型做太多的改变,只是把他原本挡在脸上的头发捋到后面,将杂乱的发丝抚平。
尽管经常熬夜不休息,但是景元的发量依旧惊人。
两侧的鬓角就算被拽到后面也不见露出头皮。
“你看你看,你真要当个白毛狮子啊。”
渊明抱起胳膊,侧头看了看景元的头发:“就像你以前养的那两个宠物一样。”
“……师父你怎么连这个秘密都不帮我保存?”
“保存什么?”
镜流满眼无辜:“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没说。”
“少来。”
景元现在算是看透了,自家师父纯粹是被自家师公给完全洗脑了,几乎换了一个人。
“阿流,这样可以了。”
渊明点点头:“起码看着没有那么乱了。”
“这几天就先这样,回罗浮再改回来吧。”
镜流轻笑一声,怎么看怎么满意:“男人就要收拾的规规整整干干净净的,这才帅呢。”
“师父,那是古板老旧的刻板印象……”
“嗯?”
红色的眸子扫了过来。
“……没……没事。”
怂?什么怂?
他堂堂帝弓七天将巡猎令使闭目神策将军,这能叫怂吗?
这叫合理的服软以规避风险。
“哈哈哈哈哈哈哈!”
景元黑着脸,听着耳边震耳欲聋的笑声。
“这样难道不好看吗?”
镜流皱了皱眉:“笑什么?”
“对啊,多好看啊。”
应星点点头,转头看向阿哈。
“好看……好看……哈哈哈哈……”
阿哈笑的停不下来了。
“那么大一个白毛狮子,现在毛都被人捋秃了……哈哈哈哈……”
她一边笑,一边还要伸手去比划。
景元脸更黑了。
“哈哈哈哈……什么老头审美啊……渊明,不会是你弄的吧……你真是老头啊!”
阿哈指着渊明笑。
“哈哈哈哈!”
这是应星的笑。
他看着镜流,露出牙,笑的幸灾乐祸。
师徒两个脸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