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流站起身，走到他背后，将双手盖在他脑袋上：“是师父的错。”

“您没错，这是说什么。”

“我以前总觉得……我做的很多事情都很矛盾，我想和你搞好关系，毕竟我一直陪着你长大了，看着你这一路的成长，我总觉得你很不容易，但是那个时候我年纪太大了，魔阴身将近，我觉得如果……我和你关系太好了，到时候你怎么面对堕入魔阴的我呢。”

女人轻声道：“我觉得我应该护住所有人，但是到了最后……你也看到了，大家都靠着自己成长，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今天，我反而什么都没做到。”

“您没法护着我一辈子的。”

“但是我会做到我能做到的最多。”

“师父，这是你安慰我还是我安慰你啊。”

景元有些无奈：“怎么是这个展开啊？”

“小屁孩。”

镜流轻笑：“神策将军这个位置……太难了，看起来很简单，但是想做很多事情都很难，就像现在，将军这个称号，不只是表面上那些……看起来的东西。”

“我知道……”

景元叹了口气：“嘿，我当时还觉得将军没有多难，毕竟当初看您办公的时候最多也就是累。”

“累就算是困难的第一步了。”

镜流挪开手：“当初就应该把你扔到滕骁旁边去看着他办公，你就会对将军有个明确的认知了。”

“……我现在也有了。”

景元叹了口气。

“需要师公帮你出气么？”

渊明笑着问道。

“……万万不可啊师公。”

景元摇了摇头：“哎呀，我就是发发牢骚，不是真的有什么太大的不满，毕竟我就是个普通人……啊，令使应该不能算是普通人了吧？”

“多少人梦寐以求一辈子都当不上令使，你还说自己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