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晃了晃脑袋。
“……那还是算了吧。”
钟珊叹了口气:“上一次放生帮的那些事情之后我还被记着呢,这一次你耍的地衡司和星穹列车那帮家伙团团转,还不得被联合通缉。”
“嘿,那都是小事。”
花火摆了摆手:“那些小事情和欢愉之主的称赞比起来,哪个更诱人?”
“……”
钟珊深吸一口气:“你还想找什么乐子?”
“嗯……一时半会我还想不出来。”
花火沉吟片刻,摆了摆手:“等我想出来再说吧。”
与表面上看起来完全不同的是,丹叶对于自己的追随者——也就是这些假面愚者对于欢愉践行的所作所为一般都会报以平淡的态度。
毕竟对于丹叶来说,这些小家伙做的事情都不算是什么大事。
和欢愉星神同志过去的所作所为来比——比如潜伏大半年,和星穹列车所有人搞好关系然后一举炸掉半截星穹列车和周围的几个星球。
再比如为了末王的一句预言处心积虑的创造出一场盛大的波及数个星系的屠杀,直接推动塔伊兹育罗斯诞生,间接推动浮黎和纳努克的诞生。
和这位被宇宙中不少人称呼为令宇宙充斥着欢笑的怪物的神明相比,假面愚者所做的那些践行欢愉的行为多少有些小儿科。
极端的善,极端的恶,极端的暴力,极端的杀戮,将诞生极乐。
这就是丹叶所推崇的信条,当然了,这个极端是有向下兼容的空间的。
毕竟宇宙中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能找到像塔伊兹育罗斯那样特别有意思的事情。
小主,
当然了,悲悼伶人另算。
处心积虑的向全宇宙传播悲哀的感触,传播对于欢愉的弃绝,处心积虑的想要杀死她——这虽然同样是一种极端,但是和丹叶所奉行的欢愉之路冲突——这同样能诞生极乐。
……
“我想到了一件大事。”
丹叶用手轻轻敲了敲桌子:“一件很大很大的事。”
“……什么事?”
“应星之前用渊明给的材料给十王司的那个小判官制造了一副比肩令使力量的身躯。”
丹叶轻声道:“那个判官就在幽囚狱。”
那就很有意思了。
真要是这个流程的话,当天呼雷都见不到镜流。
它探出半个脑袋就得让那个雪衣摁回去。
正常情况下,令使的强化在于特定的力量,因为命途就是代表着特定的力量——所以命途宽广的星神才强大。
像倏忽,倏忽之所以强是因为强在能够无限复活,加上本身战斗力确实很强。
运气不好的就比如之前的那个绝灭大君诛罗,被巡海游侠用人命和虫群活活堆死。
这是令使。
但是雪衣那个不一样。
单单论命途力量,她依旧是命途行者级别。
但是她现在拥有一具星神材料制作的肉身。
加上机巧本身就依靠着身躯战斗。
以前的雪衣是高攻低防,现在攻防双高,谁也破不开。
加上应星的手艺完全可以保证那具肉身毫无薄弱点。
就连眼球都加了特殊防护。
那么就很容易出现一个情况——几十个狗崽子围着雪衣打,但是谁都破不了防。
到最后就只能一个一个被雪衣全都干掉,呼雷都得被摁着脑袋塞回去。
“那我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景元摊开手:“判官不归我管,除非真的有什么大事。”
而现在,呼雷越狱对于雪衣来说不算是什么大事了。
“景元,这个将军让你当的啊。”
“我当的怎么了?”
景元有些冤枉:“本来就不是归我管的,六司我都能调动,但是十王司不在六司之内,和持明族一样拥有独立的体系,而且幽囚狱那地方我是能随便进去的好不好?”
“那就找雪衣聊聊嘛,难道你不想打那些东西的脸么?”
丹叶抱起胳膊:“那些老家伙就凭着自己的想象抹黑你,想想那天你多憋屈,你怎么能让这个难得的机会从你指缝里飞走呢?”
景元:……
“怎么你欢愉星神还有蛊惑人心的本事?”
景元抱起胳膊:“你就是想看乐子,别以为我不知道。”
“欸,话可不能这么说,当初咱们几个可是谋划好的,这一票……不是,这一次弄成了,一下子能把那些小家伙在你们元帅面前降个档。”
丹叶像是个土匪一样,一拍桌子:“信我,就这么干!”
“那你告诉我,雪衣判官每天都在幽囚狱那个地方,有任务的时候才还阳出来,你怎么把她引出来?”
“那你就不用管了,交给我吧,你同意就行。”
丹叶勾唇笑着:“我可有的是办法。”
……
丹叶确实有的是办法。
房门被敲响……不,更确切的说是被砸响的时候,星有些茫然的从睡梦中睁开眼,光着脚打开门。
面前的人让她有些意外。
“雪衣?”
她揉了揉眼睛:“你怎么在这里?”
“小……咳咳,许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