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停在距离城门半里地的位置,等着雄踞南阳关的守将伍云召过来接应。
此时南阳关伍云召已经揭竿而起,吊桥高悬,城门紧闭,城墙上满是手持弓弩的将士,贸然靠近,大概率会被射成刺猬。
所以要先喊话,让伍云召出来迎接,然后大家才能进去。
非常时期,小心谨慎些总是没错的。
秦琼解下水囊喝了一口,冲旁边的雄阔海说道:
“贤弟莫要冲动,咱们此次以救人为主,别节外生枝。”
来的路上,他跟雄阔海等人认真分析过,南阳关这地方守是肯定守不住的,但直接走掉也不合适,最好的办法就是打几场,打出名气,然后再携家带口的去太原,投奔凤鸣寨。
倘若雄阔海执意要跟宇文成都分出个胜负,说不定会引来别的事端,甚至影响拉拢宇文成都。
“上次在长安没机会跟他过招,雄某一直耿耿于怀,他那么小的个头,肯定胜不了我。”
《兴唐传》原著中,宇文成都身高九尺,大概跟老关卢俊义史文恭等人差不多,两米一出头。
而雄阔海的设定则是身高丈一,两米四左右,快赶上子受了。
这么大的块头,跟九尺高的宇文成都相比,如同子受第一次见到老关一样,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小个子,有啥值得骄傲的?
秦琼说道:
“身高又不能决定一切,否则齐彪李豹两位贤弟身高过丈,都应该是高手才对,但两人除了個头,武功就稀松寻常了。”
两人块头大,看起来威风凛凛跟巨灵神似的,压迫感十足。
结果一个用磨盘大的空心锤,一个用两三丈长的杉蒿杆,视觉效果倒是拉满了,只是一旦动手,立马就会原形毕露。
雄阔海解下自己的水囊,刚打开,一股浓郁的酒香就飘了出来,引得伍天锡连连咽口水:
“老雄你怎么能往水囊中装酒呢?快给我来两口!”
两人各自灌了一气儿白酒,这时南阳关大门敞开,吊桥缓缓放下,一身孝的伍云召领着上百骑冲出来,刚见到伍天锡,眼圈就红了:
“兄长,你可算来了!”
伍天锡是伍云召的堂兄,从小没了父母,跟伍云召一起长大。
与品学兼优的伍云召不同,伍天锡性格顽劣,而忠孝王伍建章对待子女又是出了名的严苛,所以叔侄俩从小不对付。
等长大一些,伍天锡更是直接离家出走,占领陀罗山成了山大王。
现在得知叔父被斩,伍天锡二话不说就联合雄阔海,一起来南阳关助阵。
没了长辈,以后伍家大小事情都需要这对兄弟来扛了。
见到伍云召,伍天锡的眼泪也吧嗒吧嗒掉落下来,回想起叔父曾经的教诲,悔不当初惹他老人家生气,更不该一去不回,这些年一直没去看望一下叔父。
兄弟俩翻身下马,抱头痛哭了好一阵,伍天锡这才介绍了雄阔海和秦琼。
一听到金顶太行山的老大雄阔海和锏打山东六府的秦二哥前来助拳,伍云召喜出望外,连连向两人行礼,然后郑重将大家迎入南阳关。
关内已经给伍建章设了灵棚,伍天锡刚进来就换上孝衣,跪在灵前痛哭流涕,从没想过上次离家,居然成了永别。
义气深重的秦琼和雄阔海也一同披麻戴孝,祭拜这位敢在朝堂上仗义执言痛骂杨广的忠孝王。
忙完这些,大家坐下来吃了顿饭,伍云召还把五个月大的儿子伍登抱了出来。
秦琼喝了口茶水,看着伍云召问道:
“云召贤弟,若是朝廷大军来势汹汹,你打算如何应对?”
伍云召此时还在报仇雪恨的气头上:
“小弟要跟官军战个鱼死网破,血海深仇不报,伍某也无颜苟活,只是孩子尚小,若真有那么一天,伍某能将幼子托付给秦二哥吗?”
秦琼:“……”
好家伙,我这一来,还把伍云召托子的剧情给改了吗?
原著中伍云召是把孩子托付给了朱灿,改名为朱登,等长大后这才去河北投奔老爹伍云召,顺便把名字改了回来。
伍云召伍天锡在扬州比武身亡后,伍登再次回到了南阳王朱灿的身边。
朱灿也没有亏待这位义子,将原本就属于伍家的南阳关还给了伍登,从受让南阳关到献出南阳关,很好的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秦琼劝慰道:
“云召贤弟此言差矣,你难道不想亲自手刃杨广吗?”
一句话,将伍云召的情绪完全调动了起来:
“当然想,做梦都想,但我能做到这一点吗秦二哥?”
“可以的,至少我这里有条路,能让你得偿所愿,甚至在他死时,你还可以捧着瓜子全程围观……杨广无道,以后大隋肯定群雄并起,这正是我们的机会。”
说完,他掏出手机,开始给伍云召讲解隋朝后期的故事。
“二哥,此乃何物?”
伍云召一脸懵逼,不明白这小玩意儿是什么东西。
雄阔海总算找到了表现的机会,一脸得意的说道:
“此乃手机,里面有会跳舞的小人,有人唱小曲儿,还有人凑在一起演戏,可好玩啦……秦二哥偶遇世外仙人,这些都是仙人所赠之物,来的时候我们还开了全地形车,快到南阳关时才换回了坐骑。”
伍云召听得心潮澎湃,伍天锡趁机补充道:
“二哥还有能飞到天上侦察的小玩意儿,还有能看清十里外一草一木的望远镜,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都是为了推翻大隋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