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常是怎么解压的?”
“解压?”
“对啊,”蛙人拉开一个抽屉,往里面看了看,“别告诉我你心里头没毛病哈,干我们这行没有点精神病,都不敢说自己是怪诞调查员。”
“这种时候,你问这个干嘛?”
“你就说说罢,就当满足我一个愿望——我刚才好歹帮你挡了两年的命。”
“那是你自愿的!”话是这么说,红衫还是回答了,“我养鹦鹉。”
“养鹦鹉?”
蛙人愕然,“这种文雅的爱好有助于发泄情绪吗?”
“你每天早晨晚上跟那种口条不要太利索的鸟类对骂一个小时就知道有多爽了。”
“哈哈哈哈哈哈,真不愧是毒舌啊,原来是这么练出来的……你猜猜我平常怎么解压的?”
“嗯?”
蛙人转身再次走到黑色巨箱旁,从抽屉里取出一对儿绿色拳套,
“这拳套的规则级别超级低,只能让力量和速度略有加成,但打人很带劲儿的,没想到有一天竟然能用在打怪诞的时候。”
“你过来收容怪诞,”红衫皱了皱眉头,“把这种没用的东西带过来干什么。”
“千载难逢啊……”
蛙人带上一个拳套,扔给红衫另一只。
他对着藤野摆起了拳击手的架势,肩膀侧来侧去,左右脚交替跳窜着,
“毒舌……既然我们已经确定无法收容藤野了,后悔便毫无用处。我那两年寿命可不能白花掉,就当是花钱买了一个一次性人形怪诞沙包好了!
记住,不要有丝毫保留,把我们这些年来的所有憋屈和怒火都发泄出来!”
“砰!”
蛙人说着,朝藤野的右脸颊飞起一脚。接着,又是一拳挥出去,势大力沉,重重打在了藤野的小腹上。
“别浪费时间了。”
红衫当即拉住他,躲去了另一边,“谁都不知道奶奶来了以后,到底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