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搞清楚事情真相,我们还专门请来了李医生做了心里催眠——
大概是因为浦只三郎处于精神错乱的状态,所以催眠的效果不是特别好。不过,也可以做出基本的判断——浦只三郎有很大的可能性杀人了。
而且不止杀了一个人,至少三四个,全都是一些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但是罪证不大可能找到了,浦只三郎的父母比他懂行,请了专业人员从各个环节处理过,所有的证据都毁掉了……可惜,催眠后的口供是不能当证词的。就算能当,也不是个完整的证据链……
一想到要把这种杀人犯放回去,还真是叫人不爽。”
村冈花夫所说的李医生是黎都一家私人诊所的医生,医术高明,还精通一种与特异功能相结合的心理学,因为和正义关系不错,所以经常被怪诞调查课请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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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怎么说呢……这个李医生有点邪乎,还懂一些奇门本领,私底下甚至还会调查怪诞事件,蛙人和红衫每次见到那个家伙都感觉到冷嗖嗖的……
“不能从调查浦只三郎的父母或者身边人着手吗?就算证据都销毁了,总可以查人吧?那些销毁证据的人还活着吧。”
“我对此保持谨慎的乐观……”
村冈花夫道:“而且,我们课的职责也不是调查凶杀案,没道理再深入调查。把案子交给刑事课似乎也不成……浦只三郎的父亲是浦只大财团的子弟,就算只是旁系分支,对刑事课施加压力也足够用了。
我不相信本部刑事课那些家伙能一查到底,否则千春的案子也不会轻易就用一个替罪羊糊弄过去。”
“这样啊……这样也好办啊,”
蛙人嘿嘿笑道:“就以调查怪诞的名义把浦只三郎这货扣下来,然后告诉本部长,这个家伙只能待在特殊调查课的特殊房间里,否则就要死于怪诞的杀人规则中。
这样一来,浦只三郎的父母也不敢随意施加压力了吧?
嘿嘿,把这家伙关起来之后,我们干脆给弄上几千条虫子蚯蚓,或者蛆什么的放到房间里……想象一下,几千条蛆的脑袋上都是千春的脸,够把浦只三郎吓死一百回了。
被怪诞规则锁定的普通市民……呃,这个算是人渣,人渣死于怪诞的杀人规则,这种事情在调查过程中不是太常见了吗。”
“呃……本部长没这么好糊弄吧?浦只三郎的父母也是见过世面的……而且,锁定浦只三郎的家暴怪诞似乎有时强时弱的迹象……好像有意控制着想让对方不要疯掉的感觉……”
“这么夸张?现在的怪诞都能做到这种地步了吗?”
“跟这种人瞎兜什么圈子,”
一旁久未说话的秋刀鱼翻了一页漫画,“我已经给正义打了电话,把情况都已经讲清楚了,有什么问题让正义去扛着好了,反正他也乐意当这种公正执法的黑脸。”
这才是条正路啊……想想正义那股子难搞的劲头,别说黎都的本部长,就算是东都警视厅的警视总监来了也没辙。
蛙人和村冈花夫同时向秋刀鱼竖起了大拇指。
秋刀鱼又翻了一页漫画。
漫画的末尾,女主人公甩动着一条血色锁链,义无反顾冲向战场……
“混蛋,”
秋刀鱼猛拍桌子,“居然断在了这里?这些接受过断章培训的漫画家一个个都该被寄刀片,寄整整一卡车!寄一辈子!……”
“呃,您上次看《猎人》的时候,不是说再也不看连载的漫画了吗?”
“我就是没忍住啊,没想到除了富坚义博以外,还有这种货色……”
秋刀鱼又拍了两下桌子,“以后再也不看了!混蛋!给我玩休刊!”
血色锁链染红了整个酒店房间,一片炙热的血色。
“啊啊……终……终于要来了。”
血鹦鹉眼神里透着莫大的恐惧,“要……要完蛋了!我,我们两……两个!”
每到这个时候,血鹦鹉都会变成结巴。红衫已经习惯了。
“你,你,”鹦鹉扇着翅膀,一阵抖动,“你,你就说你,你后不后……后悔?那,那天晚上,让顾……顾醒当替死鬼不,不就什……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嘛。”
“鹦鹉。”
“嗯……嗯?”
这大概是血鹦鹉变成这副模样以来,第一次没有被对方叫成傻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