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掉这么多?!搞什么!!什么情况?!]
[没有物理攻击,这就是精神崩溃到极点了才行!居然连HP都掉了!!]
“你那么痛苦,只是因为同理心吗?”
权珩缓缓蹲下来直视宋旌云,“宋旌云,你为什么那么怕穿嫁衣的女鬼?
“我一直想知道,你一个道士为什么会那么怕鬼?还限定到穿红嫁衣的女鬼。”
“我,我……”
宋旌云颤了颤唇,双手不自主地攥紧。
权珩把目光从他手上移开,对宋旌云很轻地笑了下,声音温和:
“没关系,你现在可以不说。
“以后你想说了,我随时都在听,这样好吗?”
宋旌云沉默着垂首,把手肘搭在两膝,散开的长发擦过他英气的眉眼,眼眶泛红,似乎在这一瞬间涌出无尽的孤寂落寞。
“……好。”他张了张嘴,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我猜过宋旌云是有啥心理创伤,但他自己非要说是他师父以前扮鬼吓他]
[宋旌云一遇见红衣女鬼就慌,还会乱san盘,这次直接连生命值都掉了,这要是真打职业赛可是要玩完的]
[以后高序列对决,一点漏洞都不能有——权珩为啥不继续问,找出原因来??]
[你傻啊?在这种情况强制挖出来也不能解决,还不如宋旌云以后自己说出来,这些能玩别人心理的,自己的心就脏!权珩连“自己”都敢搞心理战弄死,你想到的她能想不到?]
“好了,宋道长。”权珩无奈地叹息,“你一个大男人就不要哭了。”
宋旌云强行缓了缓,试图稳下情绪,顺嘴怼回去:“……你别给我打标签。”
“倒也不是打标签。”
权珩偏眸用小指挠了挠眉角,最终诚恳道:
“主要是你留着胡茬,哭起来不太美观,感觉怜悯不起来。”
宋旌云:“…………”
“权珩!”宋旌云瞬间火气上头,撸袖子站起来,“你丫的,是不是真想让我砍你?!”
【温馨提示:您使用的隔音物品“掩耳盗铃他人版”已失效】
“谁在上面?!”慕家大少厉喝。
宋旌云的尾声还没散尽,失效的隔音道具把声音传出。
数个纸人瞬间抬头,直勾勾地盯下破损的瓦片,张嘴时纸片长舌刀般射向屋顶。
权珩和宋旌云几乎同步反应后撤,原本所在位置被无情捅穿,纸如利刃,削铁如泥锋利难挡!
纸人紧紧盯着屋顶,在二人每次的落脚点步步紧逼——
听声辨位!
权珩即刻抬手,“天枢”迸射电流,横扫屋顶瓦砾!
瓦片石子嘈杂的声音将落脚声掩盖,纸人眼珠乱转,长舌胡乱攻击。
二人抓住机会撤离屋顶。
“嘤——”纸人啼哭般嘤叫,血红长嘴咧到耳后,直舌头随意卷在下巴位置,作势要冲出——
“不用了。”
慕家大少凝视着被抽裂的屋顶,忽然扯了扯嘴角冷笑,抬手阻止了纸仆人的动作。
“我知道是谁,去了也没用。”
纸仆人歪头,傀儡般死气沉沉地垂下脑袋。
“大少爷知道是谁?”
产婆把孩子交给小屋等待的仆从,又拿起烟枪来,饶有兴趣地问道。
“给家弟配的亲,”慕家大少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冷着神色,“过了明天,就是弟媳了。”
“原来是二少奶奶,”产婆乐道,“这未出阁的女人家就是不懂事,什么都好奇,等成了亲训一训就好了——还得是男人管着才会听话。”
“就说这生孩子有什么好看的,”产婆抽着大烟笑,眼角的皱纹堆在一起,“以后结了缘分,二少的孩子我亲自接。”
……
“我去,那些纸人都是吊死鬼吗?舌头那么长!吓死了。”
宋旌云随着权珩落地,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他偏头,看权珩一脸思索,不由得问:“怎么了?”
“没什么,想到些问题而已。”权珩道,“宋旌云,阴婚镇压鬼新娘的怨气需要什么?”
宋旌云眼神躲闪了下,“我……我想想。”
“你不需要说过程,”权珩淡声,“我是问工具。”
“桃木锥,鹅血,朱砂。”宋旌云拨了拨葫芦,“你问这些做什么?桃木锥、朱砂我可以给你,但鹅血我办不到。”
权珩:“不急,先和小五会合,别让他等……”
“呦,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远来的声音打断了话,拖着不正经的长调,带着嗤笑。
权珩顺着声音看,那挑染着黄头发的男人穿着身荧光黄的上衣外套,手里拿着大功率的手电筒,随着步子灯光乱晃。
“还省得我去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