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喝下药酒没一会儿,小白就昏睡了过去。
沈曼如掏出一根麻绳当止血带,压住一根小木棍,在小白的大腿根部绕了两圈,系死。
沈曼如准备拔出木刺再进行手术,那根小木棍正好压在股动脉的位置,能止住血流,避免失血过多。
刚扎好止血带,泰勒从外面跑了进来,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显然是一路狂奔回来的。
沈曼如往他身后看了看,不见有人跟来:“人呢?”
此时小虎也往泰勒身后看去,似乎是在期盼着什么。
泰勒面露异色,眨了眨眼,沉声道:“没来。”
“什么意思?”沈曼如诧异,“他们营地没人?”
“有人,好几个,都在呢!”泰勒擦着额头的汗,语气愤愤不平。
“那几个傻吊嘀咕了半天,让我给你带个话儿,说小白受伤严重,为了让她少受苦,出于人道主义考虑,还是不要治了!”
闻言,沈曼如的脸色冷了下来。
他们招工有约定,工作中因个人原因受伤的,诊疗费可以免,但药品、耗材费用需要自己出,条件困难的可以赊欠,但不能免。
毕竟这里是荒岛,谁家也没有条件给你买个工伤保险。
况且,他们的药品只是象征性收费,治疗期间他们可以提供管饭、护理服务,饭费、护理费也可以赊欠,痊愈之后的雇工有优先雇佣权,可以干活还账。
小青的伤虽然严重,万一能救回来,估计用不了一个月就能痊愈并还清费用。
老齐他们肯定是有钱的,用不着赊欠,现在他们不让治疗,连人也不肯来,摆明了不想出钱。
“还有,”泰勒指着蹲在地上的小虎,“那个姓李的,让我也给你带个话,说什么……校长有令,让小虎立即返回营地。”
小虎听到泰勒的话,蹲在地上怔了几秒,然后缓慢地站了起来,空洞的眼神没有一丝生气。
他站直身子,面向老齐营地的方向,垂首弯腰鞠了一躬,“是……主任。”
挺直腰,小虎回过头,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炕上的人,又看了一眼沈曼如,抬手擦了擦眼泪,转身拖着步子向外走。
……
“慢着!”
沈曼如盯着小虎的背影,面沉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