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宁伤势不算重,很快便恢复了过来,清梦亲自看望他,娄宁躺在床上,握住清梦的手:“张将军,其实……你不是第一个背叛盟约的……王富在盟约之前令我率领军队,他的意思是,趁你们在前面行军攻打城池时,让我军围住你们军队,趁乱杀死你……”
清梦却笑了笑:“娄将军,我早知道王富不怀好意,所以我便将计就计,和他演的这一出戏。”
这时,信使带信过来,交给了娄宁。娄宁看了看纸上的识字,突然一阵急火攻心,狂喷着血瘫倒在地上。
“太医!太医!”清梦慌忙地叫来了太医,为其服药疗伤。清梦看了沾满鲜血的纸,具体如下:
“国家待娄将军不薄,何必要生叛逆之心?现命娄将军三日之内撤回士兵,如若不然,家中老小也不保受到伤害,还望将军好自为之——章才”
娄宁哆嗦着手,对着清梦说:“将军要杀便杀,何必为难妻儿老小?”清梦脸胀的通红,他并没有打算用去监禁其妻儿老小来逼迫娄宁这一阴险的计谋,他语重心长地说:“娄将军,你放心,我张清梦绝不做这种以小人之事,我马上写信告知章丞相,叫他放了你的家人。”
“多谢张将军……了。”娄宁捂着胸口说道:“我会把军队全部都撤回来,然后按照将军之计策,消灭王富。虽然先王对我有恩,理应辅佐,但王富暴虐无道,不次于石任之下”,还荒淫无度,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不理朝政,听信小人之言,当年若不是章丞相救我一命,我怎么会有今天?我相信丞相这么做也是情有可原的。”
信带了出去,清梦与娄宁再一起谈了很久,清梦这样问道:“将军归顺于我,自然是幸事,但叛国之骂名如何洗脱?”
娄宁则说道:“自古道‘择木之禽,得其良木,择主之臣,得遇明主,’辅佐明君,统一天下,是众心所向的愿望,更是历史长河中的洪流,不可逆转,如若后人执意要为在下插上一个叛国的骂名,那便由他们去吧,助纣为虐不可行矣,我坚信我的选择是正确的。”
清梦笑着说:“将军之言确实有过,量我张清梦,年未至二十,无字无号,甚至连亲生父母都没见过,将军何以见得我是明主,能统一天下?”
娄宁则看向了窗外的雄鹰,仿佛自言自语似的说道:“一个圣明的君王,他可以没有超凡的军事能力,也可以没有美女的相伴,但他绝不能没有人民的支持。孟子曾言:‘不嗜杀人者能一之’,现在的君王们也是一样,没有一个不杀人的,张将军您知道吗?全国各地的人都在盼着一个英雄来统一,只要实施仁政,不嗜杀,再加上手下将军们的辅佐,天下便唾手可得,人民便都会归顺于将军。”
清梦连声称赞:“娄将军所说,确实有理,实在令在下佩服。”
娄宁问到:“将军是何以得之王富背约之事呢?”
清梦便回答道:“我的军师老儒,早在结完盟之后,便告诉了我这一事实,我还有点不敢相信,直到今天才彻底的相信,除了我们两个,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
娄宁笑着说:“现在变成三个了。”二人哈哈大笑,又谈了很久,甚至吃饭都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