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掉锁链和脚镣,把他带回去吧!”清梦挥挥手,两名狱卒便按照吩咐,解除了对囚犯的限制。
周次窕最后一眼望向国舅爷,满腔悲愤:“罪臣愧对圣上!有负皇恩啊!!”在最后的嘶哑声中,周次窕疯狂撞向墙壁,头裂而死。那仅有的左眼,倔强地眺望皇宫的方向。
众大臣早已是吓的魂不守舍,但郑王府内外,早已设下了士兵,他们便是插翅也难飞了。
清梦轻抿一口酒,走到国舅的面前笑道:“国舅爷何不将右袖口一事再详细地解释下?”殷节升吓的是魂飞魄散,就像在背后挨了一棍,傻傻地愣在原地。
旁席的魏翰林仿佛明白了什么,看向对峙的二人,缓缓地站起身来,走到清梦的身后。
“既然国舅爷不方便,孤王只好亲自动手了!”清梦撂下狠话,伸手扯住殷节升的手,向右袖口扯去。
谁也没有预料到,就当清梦要将右袖口扯开时,一旁稳坐的黄审超突然踹翻桌子,巨大的声响震住了在场所有人。
他从腰间抽出七星宝刀,丝毫没有犹豫,趁着清梦没有反应过来,他如抓狂般冲向后者,大吼一声:“国贼!拿命来!”
这突如其来的事变,吓的所有人都没有了反应,清梦已经来不及躲开了!锐利的刀刃即将刺穿他的心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魏翰林有如迅捷的风,毫不犹豫地摊开双手拦在清梦面前。“噗呲——”那柄七星宝刀刺进了他的身体,刺中的正是心脏的位置。
清梦瞬间清醒,抽出腰间的秋簌,一道剑影闪过,黄审超惨叫一声,断掉了一条右臂,鲜血喷溅在清梦的身上。
魏中丞痛心疾首,哭着传唤侍奉在一旁的郎中,魏翰林是他唯一的孙子。于济滔急忙命人传唤太医院的人过来,随后在郎中草药的加持下暂时止住了血。
“大人无需紧张,七星宝刀并未伤及少主的心脏,只需静养些月即可。”那郎中舒了一口气。
这又是一次刺杀,倘若魏翰林没有及时反应,现在躺在床上的便是清梦了。众大臣敛气凝神,他们在等待着清梦爆发雷霆之怒。
可清梦却异常冷静,他冷眼看向已被制服的黄审超:“真可惜呀……差一点就能名垂青史了……”
赵红炎扯碎殷节升的右袖口,在里面翻出一张血诏,他害怕弄坏证据,便急忙忙呈上清梦。
清梦用血染的七星宝刀摊开诏书,一字一字地看下去,嘴角古怪地向上翘起,发出阵阵令人胆寒的鼻音。
“好啊……原来皇上也被你们蒙蔽,写下诏书了……”
于济滔顾全大局,故意提醒:“陛下心智尚幼,恐一时被有心人蒙骗,换句话说,可能这是伪诏。”
太医院的人来了,他们急忙忙到卧室中为魏翰林疗伤,开下药方服之。清梦似有感叹之意,对魏中丞道:“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看出何人是忠心的啊,我欠魏翰林一条命,也欠你们魏家一个情。”
朝廷百官都被吓傻了,他们急忙忙表示忠心,开始为清梦献计。
“大王,我看应按诏书上的名字一一查下去,最后找皇帝说个理!”
清梦微微点头,悄悄对着于济滔说到:“劳烦军师将这件事传到解陶那,只要他们领兵造反,叛乱的罪名便难以避免!”
于济滔恍然大悟,心中暗自赞叹:“大王真是有远见之明,佩服……”
果真如清梦所料,当下午这件事传到了中尉军处,解陶、仇飞害怕遭到清算,决定带二百禁卫军叛乱,他们首先占领巩固京师周围的重要军寨,随后他和仇飞里应外合,顺着北门冲入京城,阵阵马蹄声打破了帝都的宁静。
时任京兆尹的关琅早已恭候多时,他亲率五百羽林军,手提青龙偃月刀上前对峙。解陶、仇飞二人皆手持长矛,毫不畏惧。
“反贼安敢与吾对峙?速速下马受降!”关琅轻抚长髯,蔑视二人。
解陶、仇飞二人对了下眼,骑着马冲了上去,关琅正要应战时,只见一匹快马纵身一跃,拦住了二人的去路。
只见那名小将军手持苗刀,利落地将仇飞斩于马下,解陶吓个半死,回马后撤。小将军夹紧马肚,风驰电掣地赶了上去。
解陶回首望去,只见这小将军表情坚毅,流露出锐利的锋芒。面如冠玉,目若朗星,虎背蜂腰,意气风发,尽显纵横千丈凌云的豪情,一袭盔甲托衬出那飒爽的英姿,令关琅连连赞叹:“果真是个好男儿!”
“你是何人?安敢与我对峙!”解陶询问。
那小将军收起刀鞘,彬彬有礼的答道:“在下苑航,为羽林军禆将,今日特来取你性命!”
“孺子安敢妄言!待我一长矛将你刺落!”解陶甩开长矛,回马冲锋。伴着一声骏马的嘶鸣,苑航握紧缰绳,手握苗刀应战。
只见他前拔后抽,迅捷地扔掉刀鞘,挥舞起长刀砍将下去,解陶慌忙一栏,不料长矛被劈了个两半。
苑航虚晃一刀,引诱解陶向下正刺,又顺势将其格挡开,趁其不备之际,挥刀横斩向其左肋,解陶慌乱一躲,一阵剑影掠过,砍削掉大半个马头!
解陶摔落在马下,狼狈地站起身,举着半截长矛朝着苑航的马匹刺去。苑航左手藏挐一柄小刀,趁其未注意时,投掷过去。解陶慌乱招架头上的飞刀。趁这个机会,苑航使长刀砍入,一道阴冷的剑痕呼啸而过,解陶的头颅滚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