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倾城更是急忙悄悄拉了拉叶无双的衣角,低声提醒。
叶无双的话说的太过直接了,而且几乎是明面上站到了大皇子等一众上官营政敌的对面。
这对于并非的天衍人士的他们来说,本无可厚非;毕竟,他们又不是天衍神国的人,又不参与天衍神国的内部争斗,自然怎么想怎么说都没问题。
可关键是,此时此刻,与他们待着一起,坐在叶无双对面的,可是天衍三皇子上官营啊。
当着上官营的面,赞同上官营的对手;甚至,话语中隐隐还有赞叹之意,这...
终归有些不妥吧?
“没事的,放心吧。”
叶无双自然一眼就看出了柳倾城的担忧,扭头安抚一句,投去一个放心的目光,旋即扭头,将目光重新放到上官营身上。
“叶兄,你的意思是...是说...”
上官营则是一脸的不可置信的望着叶无双,足足半晌,似乎才回过神来,吞吞吐吐道:“我、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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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错了,但也没错。”
叶无双叹息一声,摆了摆手,解释道:“你错,错在了出生皇族,明确知道自己拥有夺嫡资格,又没有夺嫡之心,却不早早表露出来,让敌人熟知;反而,在事情发生之后,做出选择,不战而退,宛若逃兵。”
“这种情况下,有人可以认为你是怂了,主动避让了;但,是否也会让人觉得,你另有图谋,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做那等以退为进之计?”
“我没有!”
听到此话,上官营不假思索的直接否认。
“我知道你没有,也相信你确实没有;但,别人知道吗?你那位大哥知道吗?那个荒废朝纲的摄政王皇叔知道吗?”
叶无双面不改色,直勾勾盯着上官营,徐徐说道:“他们,又信吗?”
“我...我...”
上官营瞬间被怼的哑口无言,甚至觉得叶无双望来的目光之中,带着丝丝异样,看的他浑身不适、毛骨悚然;最终,缓缓垂下了想要反抗的头颅,道:“我,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人能且唯一能确定的只有一点,那就是自己的想法;这不仅仅是你,我也是,他们也是...”
叶无双抬手指了指车厢内的众人,继续道:“我们所有人,或者是但凡有独立思想的人或生物,都是这样;只能确定自己所想,决不可能确定他人所想。”
“所以我才说,你错了!错在自以为是,错在粗心大意,错在身为皇族子嗣,行事却一意孤行,未能全盘考虑,未能照顾周全!”
听到此话,上官营不由得垂下了脑袋,脸上的愤怒已然变成了深深的愧疚。
是啊,大皇子也好,摄政王也罢;纵然可恶,但在没有把一切摆到明面上,没有彻底撕破脸皮之前,一切的一切就都尚未定下。
这种情况下,同为皇族子嗣,同为王储人选之一的他,哪怕不敌,哪怕不争,也应该考虑周全,想好一个万全之策。
至少,要保证信任自己的人,要保证己方势力,不受拖累,不遭攻击;而绝不是,随心而行,随想而定,一意孤行。
所以,这次是他错了。
石令元和刘承宇被抓,虽然罪在政敌,但过,却在他上官营这儿。
故而,他错了,错的彻彻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