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现如今的慕言终于有了疑惑，当初的师尊，到底是看到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才能够让他对狡兔死走狗烹视而不见？又是什么让他对倒悬山下绝大多数拜自身之欲的人放下庇护？

“慕言，你在这里，看到了什么？”

在慕言扪心自问的时候，他脑海之中猛然间闪过了诸多的回忆。

在这里，自己的师尊屹立于倒悬山巅，向着他询问看到了什么？

而对此，慕言的答复是贪婪之人罢了。

没错，他看到的，只是贪婪之人。

当时的师尊并没有对慕言的这个问题多说什么，只是转身就此离开了。

而在此刻的回忆中，慕言似乎听到了师尊离去时所说的话。

【我看到的，只是众生！】

【众生皆有自己的路，观众生路，寻求自己的路！】

伴随着师尊的话语落下，慕言的脑海中，再次传出了叶旭的声音。

“师尊！”

“师尊！”

“师尊！”

“慕先生！”

……

一道道声音的呼唤下，慕言猛然间惊醒了过来。

此刻的慕言，身躯早已被金色雷霆多次洗炼，气息也变得虚弱不堪。

只是在刚刚，慕言那种无所谓的心绪已经消失了。

“我要走出自己的道，哪怕我不能修炼、哪怕我再无依靠、哪怕我与世界为敌！”

“因为我，突然有了想要继续的理由。”

雷霆之中，慕言眼中精光不断闪过。

这一刻，慕言过往那种随意追求、得过且过的心绪已然彻底消失。

他是至尊观的掌权者，他身旁亦是有着弟子，有着属于自己的追随者。

他～～要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