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楚宸纳闷这人怎么会在此处,而且脸上还渗着血,像是被什么利爪抓过一般,几道狰狞的血口有些瘆人。
但眼前情形也不及他多想,魂力一动,一掌击打在刅卢的胸腔上,随即就听见微弱的呻吟声,片刻的灵力输送,才将昏迷的刅卢的神识唤醒。
刅卢睁眼看清眼前之人,是满脸的疑惑:“你.......”
不过由于脸上的刺痛,话还没来得及说,便倒抽了一口气,捂着脸痛的不能言语。
银楚宸忙问: “你为何会来到此处?”
说来也是无语,他每次找三儿,都会与这行人撞上,也不知是什么样的缘分纠缠不清。
刅卢吃力的坐起身子来,忍着脸上的剧痛,没好气道:“还不是追你们要找的那东西。”
“三儿?”
银楚宸抬手在刅卢脸上的伤口上一挥,原本血肉外翻的伤口瞬间闭合,虽然愈合,但依旧留下了几道爪痕消不掉。
刃卢缓了好久才从疼痛中缓过一口气来,虚弱道:“我本来离开了,可是又不放心,怕他们几个行事过分,做出太出格的事,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回去看一眼。”
“我知道那院子中有一个装东西的地窖、便想顺着后院瞧瞧里面的情况,可刚一爬上院墙,便瞧见那东西拿着火折子朝那地窖中丢去,我便立马大声喝止,不曾想他见被人发现,急忙将院子一侧堆放的酒缸推倒,我立刻翻下墙去欲要阻止,可是那东西像个泥鳅,院中本就是易燃的东西,瞬间便都被顺着地窖便的火焰点燃。”
刃卢又顿了须臾,才接着说:“那东西放了火就爬墙想开溜,我大声喊外面的人救火后,便追着那东西一路边追到了此处,没想到就在刚刚抓住他的时候,我似乎被什么东西扯了一把,头狠狠撞到墙壁上似的痛,可我仍死死拽着那东西没有松手,眼前是一片漆黑,突然只觉脸上被一只利爪薅了一把,我便失去了只觉。”
银楚宸知晓了来龙去脉后,只对刃卢道:“我这就送你出去,出去后便回家。”
刅卢抬手触摸了下脸上的伤,此时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痛感,再见空中的两道狐火,深知这两个修真之人,定会对此事给他们一个交代,当下便点头答应了。
送走刅卢后,花子慕便化出一道灵,对着一面石壁劈投去,灵光带着棠棣花纹,瞬间打入石壁之中。
须臾,自石壁中传来一个苍劲的声音响起:“尔等这般无礼,破我结界所为何事?”
花子慕对着不知来路的声音道:“晚辈叨扰了上尊清修,只不过见方才上尊冷眼旁观,心中好奇,为何对那凡人置之不理,若不是我们闯进来,上尊想将那人如何处置?”
此时那声音自四周的石壁中传出:“自然是袖手旁观。”
花子慕没想到堂堂上尊居然会这般回答,一时有些无言以对。
此时银楚宸突然追问道:“请问上尊那小孩在何处?”
他才不管别的事,按照刃卢所说,想必三儿已经进了妖灵山,此时他只要确定三儿进了妖灵山,那么他马上就将那几个也带过来,早点交差也早点轻松。
拖着几个拖油瓶,尤其是像三儿这种处处惹事的家伙,当真是令他十分头痛。
只听那声音不疾不徐回道:“在他该去之处。”
银楚宸忙道:“晚辈还有三个朋友与那孩子一样,不知上尊可否一并接纳了去。”
“妖灵山从不拒该来之人,亦不收不容之人。”
银楚宸笑起:“这个好说,我去去就来。”
说罢已闪身而去。
此时花子慕才开口道:“上尊可是石灵上尊?”
“没想到啊.......这零界还有知晓我石灵之人,唯有一人,说罢,你师父命你前来寻妖灵山所为何事?”
花子慕略有些吃惊道:“上尊当真认识我师父?”
“能用拜灵帖找到此处的,在整个零界只有她,只不过咱们数千年不曾相见,本以为自此再不会相见,没想到终究还是逃不过这一劫。”
花子慕听不明白石灵上尊说的是什么意思,只不过觉得似乎两人都不怎么期待相见,但她并未揣摩上尊这句话的深意。
只单纯地说明来意:“戒日零界发生了一些事情,有人煽动一些妖灵找寻妖灵山,由此弄得零界不得安宁,师父这才命小徒前来查探究竟。”
沉默片刻,才听到那石灵上尊感慨了句:“多年不见,她当真是变了不少啊!。”
顿了须臾后,石灵上尊突兀问道:“你跟着你师父修行了多久?”
花子慕诚然不欺:“晚辈自小便跟着师父修行,已有五百多年。”
石灵上尊再次感慨起:“眨眼又过了五百多年了,真快呀!”
石灵上尊顿了下,沉吟道:“六百年前妖灵山也来了一对男女,那女子似乎和你长的还有几分相似,不知此时他们在外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