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一口气看完喜族不喜

大娘只能带着歉意赔笑:“几位莫怪,实在是家里出了点事儿,我那孙儿几日前走失了,找了这么多天一直没找回来,现在只能…”

话没说完,大娘自己先哽咽,抹着眼泪连连道歉。

反倒是刚刚说话的人不好意思了,几人帮着安慰了几句,这事儿也就算过去,该做买卖的做买卖,该吃东西的吃东西。

宋紫苏站在边上一言不发,听着这些人的闲聊,排队等着自己的炸物出锅。

“最近也是邪了门,我听说有好几户人家的孩子都丢了。”

“人贩子吧?有人报官了吗?”

“肯定报官了啊,这个季节,孩子也不怎么下水,按理来说应该就是人贩子。”

“人贩子他也出不了城啊,都别急。”

“怎么能不急,恰好在喜族祭神的时候,那些官老爷只要是喜族人,都请了假,现在衙门里连个人影都没。”

“那你能咋办,祭典是天大的事。”

“客人,您点的东西装好了。”

最后一句是对宋紫苏说的。

宋紫苏付了钱,道了谢,提着东西便回了学校的宿舍。

打开餐桌,将东西摆好,一点点的吃了个干净,又顺手收拾了一下卫生后,将垃圾整理好,拿出学校去丢了。

这会儿时间晚了,学校里连个人影都没有,明天就是祭典的日子,喜族人都在准备着,平常人家趁着热闹,也各有各的玩法儿。

学校里的老师们也有自己的活动。

宋紫苏来到这里一年,没有朋友,他本就喜静,又不爱说话,为人方正,每个人都能和他说上几句话,却也没有什么能交心的朋友。

直白点说,工资低,不善钻营,不喜变通,是个值得托付的人,但不适合过日子。

今天晚上,老师们本来有聚会的。

宋紫苏回了房间,沐浴焚香,而后拿出淘来的旧书翻着看了看,一直到听着有老师醉醺醺的回了宿舍,他才躺回了床上,抱着木匣子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宋紫苏醒了,起床洗漱,将杂乱的胡渣子刮了干净,仪容打理清楚,站在床边犹豫了一下,才打开木匣,看着躺在剑匣里的千里快哉风。

“你不出鞘,我已经快忘了我是剑客了。”宋紫苏轻抚着剑鞘。

剑身微微颤抖,发出一丝剑鸣。

千里快哉风,本就是有灵性的剑,几十年的蕴养,时至今日早已有了几分灵智,只是剑在鞘中,不得畅快。

人在囚笼,不见天日。

合上剑匣,宋紫苏背着剑出了门,今天就是祭典的日子,外头已是人声鼎沸,锣鼓喧天。

早上要先请神,便是在祖祠里请河神,之后是扛着河神绕城游行,但实际上只走个康乐区,康乐区之外是不走的。

游行是允许外人看的,这也是最热闹的时候,会持续很久,直到正午,才回到祖祠,之后便是不允许外人观瞧的祭祖环节。

喜族人的祭祖和祭河神是同时进行的,他们认为河神和先祖是同一个起源。

外头的活动还会继续,祭祖也不是所有喜族人都可以参与的。

等到祭祖完毕,喜族人会在若阳城内的四条十字主干道上摆流水宴席,允许任何人参与,到了晚上还有烟火可以看,可以说是比过年还要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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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紫苏就跟着游行的队伍走着,听着人们的雀跃和欢呼,感受着这份喜意,不过并没有看到昨天的孩子们。

问了一下才知道,孩子们的乐神舞,是迎接河神回来,也就是等到游行回去的时候,孩子们才会出来跳着舞迎接河神。

想来也对,毕竟一群半大小子,要是跟着游行队伍跳一个上午,人都能累垮了,根本坚持不下去。

十六名青壮汉子,扛着偌大的神辇,神辇上有华盖,华盖垂下红帘挡着神像的真容。

领头是两名年轻女子,她们是河神童子,梳着包子头,手里提着花篮,花篮里装的是在河神像前用香火熏过的宝钞,宝钞折成元宝模样。

每走出几步,童子便会抓一把元宝洒向人群,闲着没事的人抢一个上午的元宝,比上班要挣得多。

喜族财大气粗,祭典两天的花费,是普通人一辈子赚不到的钱。

宋紫苏个高,伸手便接住了一枚元宝,嗅了嗅,确实有明显的香火味道,他拆开了元宝,拿在手里,跟着人群游行。

游行的队伍往回走,围观的民众便开始疏散。

等到了祖祠近前,民众已经散的差不多了,稀疏的人群里,宋紫苏捏着那张宝钞,看着孩子们跳舞迎接河神的归来。

他的神魂往前去,却被一堵无形的墙壁所阻拦。

在神魂的视角里,祖祠之外,站着个千丈高的巨人,银盔金甲,手持钢鞭,身后有流云飘带,脚下是巨浪滔滔,面如神人威武,身如山岳巍然。

这是喜族祖祠的守护神魂,是曾经随皇帝陛下征战沙场后死亡的喜族人的神魂所铸,会阻挡一切胆敢侵入的视线。

非武者九境以上的神魂不能敌,就算能打得过,也无法无声无息的潜入。

宋紫苏的神魂被阻拦,他别无他法,只能回头走去,走出几步,忽然听闻一声极其轻微的孩子哭声,才刚响起,就立刻消失,仿佛是幻觉。

宋紫苏停下了脚步,他转过头,迎神的孩子们笑容热切,何来哭声?

何来哭声!

站在祖祠之外,宋紫苏想要往里走去,可天上地下,都在拦他。

“宋先生,昨日你想进去看看孩子们,我们给了你面子,当今日,事关我喜族祭祖,你若是再往前一步,我们可就要不客气了。”

宋紫苏抬头,看着眼前如门板般的壮汉,他说道:“我刚刚听到了小孩的哭声。”

壮汉皱眉,“小孩的哭声?兴许是谁家的孩子在胡闹吧,小孩的哭声你也要管?”

话音落下,四周便站出十余人来,二话不说便拔刀在手,眼看着剑拔弩张。

宋紫苏叹了声气,他总觉得是自己失礼,喜族人祭祖的大事情,他一点风吹草动就小题大做,确实不该。

总是疑神疑鬼,可至少目前为止,一切都是正常,但宋紫苏却偏偏有些不适,从昨日到现在,总觉得有何处不对,又说不上来,只觉得心头堵得慌。

或许只是一个态度问题,被人冷脸对待,便觉得这人是坏人,只是刻板印象,只是…

“抱歉。”宋紫苏转头离开。

城里正是热闹的时候,四条十字主干道上已经摆好了流水宴席,任何人都可以参与,两日宴席,全城百姓都能吃个撑肠拄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