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小姐笑着说道:“我琴棋书画都不行,针线上要是再不好,还有什么长处呢?”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嘲与无奈,但又不失乐观与豁达。她身后的丫鬟回来了,笑嘻嘻地把一个鼓鼓的荷包塞给宋时妤。
宋时妤觉得荷包沉甸甸的,不敢看也不敢要,急忙推辞。她知道,这荷包里装的肯定是赏钱或者什么贵重物品,但她并不想因为这件事而接受额外的赏赐。然而,周大小姐却笑着对她说:“以后你在老妪屋里,我们见面的机会还多着呢。以前你也不怎么来母亲面前,现在母亲见你服侍老妪这么用心,所以赏你的。别推辞了。”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亲切与坚持,让宋时妤无法再拒绝。
看着宋时妤收下荷包,周大小姐轻声叹了口气说:“到底是老妪会调理人。这小丫头才多大啊,长得又漂亮,要是换了别人的院子,难免会心高气傲多了几分轻浮。可是你看她进退得当,荣辱不惊的,真是个极稳妥的孩子。”她的语气里充满了对宋时妤的赞赏与肯定,仿佛也在为老妪能培养出这样一位优秀的丫头而感到高兴。
淮南王夫人闻言,也点了点头说:“要是不稳妥,她这年纪也难进老妪的屋啊。就算针线好,可府里针线好的人还少吗?怎么就偏偏选中了她?可见老妪心里是有一杆秤的。”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与赞许,仿佛也在为府中能有这样一位慧眼识珠的老妪而感到庆幸。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见周大小姐突然不说话了,脸上露出几分惶恐与不安。便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温声说道:“你别担心你的婚事。虽然岳王府的婚事给了你二妹,但你父亲未必不疼你。”她的语气里充满了安慰与鼓励,仿佛在为周大小姐打消心中的顾虑。
然而,周大小姐却忍不住把头抵在淮南王夫人的手背上轻声说道:“在您面前,我不敢说假话。可是我才是长姐啊,父亲却越过了我,把岳王府的婚事给了二妹。难道在父亲心里,二妹比我强吗?”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与委屈,仿佛在为自己的不公待遇而感到难过。
她抬起头来,那张不过十五六岁的娇艳脸庞上露出几分慌张和委屈的红眼眶轻声说道:“我自认为做长姐从来没让父亲和母亲失望过,可是为什么父亲总是更偏爱二妹呢?如果二妹是母亲亲生的,我当然不敢跟她比。可我们都是庶出啊……难道是因为我生母已经去世了,而二妹的生母却时常陪在父亲身边的原因吗?”她的语气里充满了不解与疑惑,仿佛在为自己的处境而感到迷茫。
淮南王夫人听着周大小姐的哭诉,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她只生了两个嫡子,没有嫡女。因为周大小姐虽然是庶女,但生母早逝,所以养在她身边,她待她就像亲女儿一样。看见周大小姐那苦楚的面容,她的心不由得软了几分。
她伸出手臂轻轻地拍着周大小姐的肩膀轻声说道:“你想多了。你想想看,平日里你父亲虽然对你们姐妹都淡淡的,但对你和对二丫头并没有什么不同。岳王府这门婚事……说得好听是婚事,但就算你父亲选中了你,我也不乐意让你嫁过去。”她的语气里充满了对周大小姐的疼爱与关怀,仿佛在为她的未来而担忧。
周大小姐仰头露出几分费解和茫然又可怜的神情,仿佛在为自己的命运而感到无奈。淮南王夫人见状,便继续解释道:“你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我也疼。”
于是,这桩婚事,在春日里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伴随着微风轻拂过淮南王府的雕梁画栋,就这么悄然定下来了。府中上下,无论是仆从还是主子,都似乎能感受到这份决定背后所承载的复杂情感与未来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