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光下，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渐渐地，龙老眉头微拧，目光始终锁定着神秘人。

一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油然心生。

只是龙老也看得出来，神秘人浑身上下都进行过易容。

所以这份熟悉感，也模糊到可有可无的境地。

夜风习习。

透着秋意寒凉。

陈东坐在轮椅上，也并未询问神秘人到底要带他到哪里去。

两人前行中，始终保持着一种诡异的安静状态。

终于。

当轮椅到了一盏路灯之下时，神秘人终于停了下来。

他绕到了陈东身旁，席地而坐，掏出了两支香烟，递给了陈东一根，然后自己又徐徐点燃一根。

陈东点燃香烟后，静静地抽着。

他其实已经很少抽烟了，因为顾清影不喜欢烟味，也因为他不想因为二手烟的问题影响到顾清影和孩子的身体健康。

烟气袅袅。

陈东和神秘人的身影在路灯下，也变得略短，随着烟气升腾，静默得却是如同画卷。

终于，当一支香烟燃尽。

神秘人这才开口：“秦叶和你老婆的事，确实有我一份责任，我向你道歉。”

果然！

假惺惺的道歉！

陈东嘴角勾勒起不屑的笑意，将烟头直接弹飞了出去，沉默不语。

“但你相信我，我真不是你想的那般假惺惺的道歉。”

神秘人耸了耸肩，苍老沙哑的声音，让他每个字仿佛都是细沙摩擦喉管发出来的：“我道歉的原因，是因为我当时没有在场，没能保护好他俩。”

“保护？”

陈东脸上的笑意消失，目光深邃，疑惑地看着神秘人：“你的意思是，你一直都在我们附近，暗中保护我们？”

“对的！”

神秘人点点头：“不然，你以为漠北一行，我真是天兵天将，能未卜先知，在你们最危急的时刻，出现在你们身边吗？”

陈东怔住了。

恍惚间，回想到漠北一行时的遭遇。

当时被两架直升机围追堵截，已经将他和昆仑、龙老逼到了绝境。

毫不客气的说。

当时如果不是神秘人突然神兵天降，他们三人，就得死在漠北了。

扪心自问，陈东从未将这件事忘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