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伯父将微臣养大已经是莫大的皇恩,微臣怎么有资格怨恨皇伯父。”
“微臣心里只想好好报效皇伯父,同当年的父王一样守护我们这一脉。”
皇上心口一滞,他没想到晏修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如此恭敬有礼、又无懈可击的回答,像极了群臣问安时,同一个模子里复刻出来的话。
那个曾经与他无比亲近的小晏修,是不是从此不见了?
皇上有些失望,对着晏修道:
“自从你出征北凉城,太后找我问过好多次话,责备我不该让你去北凉城,你此番回来还没有去看过太后吧?”
“你现下就去看看她老人家,顺便可以问一问太后,十七年前关于你父王的事。”
“太后是你父王的生母,也知道当年发生的一切,只要你去问,她就不会瞒着你。”
皇上是瞧见他对自己有芥蒂,所以就把他支给了太后。
他就算对皇上有隔阂,总不会对着自己的祖母也有隔阂吧。
晏修这会儿是真的看出了皇上的心思,恐怕皇上是真的怕他怨恨吧。
晏修对着皇上郑重的行了一礼,认真道:
“皇伯父待我犹如生父,我怎会怨恨皇伯父呢。”
“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不管怎样都是父王自己愿意去承担的,我们都要尊重他当初的决定。”
“如果皇伯父没有其他事,我就去祖母那里了。”
这一次没有用“微臣”,而是“我”。
皇上闻言,闷结在心口的那口气,终于长长的舒了出来,和悦的回道:
“去吧,我的好修儿。”
晏修这边终于放下了心中的症结纠闷,可严诺那边的麻烦事儿却找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