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幅画只可能是那场屠杀之后挂上来的……
“这幅画的眼睛动了。”顾铭脸色僵硬地说道,“不止一下。”
“什么?!”丁语秋顿时一阵头皮发麻,油画会动这回事不论放在哪里都不是什么好事。
像是替顾铭证明这一点一样,“红兔子公爵”的眼睛飞快地瞥了一眼水平线低于它的四人,又飞快地恢复原状。
“***!”林建国也被吓得一激灵。
这甚至是他今晚要睡的地方!这种东西挂在密闭的房间里,很难让人能安心地睡上一觉。
那双眼睛像是某个躲在墙后的偷窥的黑影,让人不寒而栗,却又没作出下一步的行动。
恐惧往往都是这种僵持的时候会逐步放到最大。
“真,真动了!”丁语秋瞪大了眼睛,手指颤抖地指着油画,“不会是……是……”
“是我接下来要捅的东西。”
顾铭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
为了不弄脏林建国的床铺,顾铭甚至脱了鞋再上的床。
林建国乍一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种时候说“谢谢你考虑到我晚上睡觉的地方的整洁度问题”好像有些太古怪了。
那副画上的红兔子一动不动,像是真的油画一眼。
“真不跑?”顾铭歪着脑袋低声问道。
画作无动于衷,顾铭抽出了口袋里那把从车上带下来的匕首。
闪着寒光的银色刀具狠狠地扎入了红兔子公爵的“眼睛”。
噗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