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上平却比他开口得更快。
“说的不错,西圣域最容不下的,就是这些反复无常得奸邪小人。”
王儒闻言一愣,旋即感到头上一阵滚烫热意涌动,原来在这一刻,陆上平右手已轻描淡写般落在他的头顶。
这一掌,汇聚其一身功力,或许他的实力在灵玄境中算不得拔尖,但突兀一掌落在王儒天灵,已足以将其一身抵抗悉数压制,翻不起半点波澜。
王儒一双眼中满是震惊,他怎么都没想到,一分钟前,陆上平还拍着他的肩膀,赞他干得漂亮,现在,他便干净利落的一举将他抹杀。
无论他心中有何想法,都已随着他的生命消逝,落在雨水都无法冲刷干净的肮脏中。
同一日晚间,同一方地点,两个叛徒先后被杀。
或许算是公道,或许也可算是报应,但落在江月白与寒蕴水眼中,他们的死,实际上是一回事。
西风烈不想要邱裕活着,也不想要一个当年参与反叛,如今投机倒把的反复小人活着。
于是邱裕在种种条件的刺激下,选择在今日孤注一掷,“侥幸”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溜出城主府,落入寒蕴水的算计之中,而在围攻之中,王儒带头划水,“侥幸”出了些岔子,令得隐藏暗处的江月白忍不住出手援护寒蕴水,而王儒七人又“侥幸”被明银卫发现,最终在无声无息间,只留了一个早已与城主府暗通款曲的王儒……
现在,邱裕死了,王儒也死了,江月白与寒蕴水的底细,亦被查探妥当,在后方安排好了一切,不惜亲身犯险的寒家一众,想来也已被西风烈亲自带人镇压。
正是一网打尽,皆大欢喜。
寒蕴水心中已一片纷乱。
调虎离山必然已经被西风烈识破,他们身陷重围,还能如何反抗?
而就在这时,她听到了身旁江月白坚定的话语,心中稍稍安定了些。
“保护好自己。”
留下这五个字,江月白豪饮葫中酒,手腕一翻,酒葫芦疾射而出,旋即,一脚踏地。
水花飞溅间,其身若流云飘渺,片刻之间,已至陆上平身前一尺之处,流云手若鹰爪探出,直对陆上平抓下。
势若疾风迅雷,被其撞碎的重重雨帘,甚至还未来得及散落一地。
无论那三名明银卫有多少门道,他都不会坐以待毙。
在他看来,如今想要突围,只有一个看似简单,实则困难无比的方法。
他想了,于是便这么做了。
擒贼,当擒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