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北冥凌的灵力,仙气,都有一部分被他牢牢压在手中,继而成为他的武器。
从外在的表现看,便是他的双手再度为冰雪覆盖。
仿佛一双天蚕丝织成的手套,晶莹纯净,而且结实。
于是风雪之中,自有流云翻涌。
其中最为飘渺的一道云,则正面迎向那把漆黑的剑。
如孤云出岫。
潇洒随性,自可扰动风云。
正是流云手的出云式!
强横的流云手与散发寒意的黑剑正面相遇。
一声声沉闷声响在风雪中响起,如受潮的鞭炮勉强炸开,并不悦耳动听。
北冥凌眉头微皱,显然感到有些不悦,当他注视着眼前距他不过三尺的江月白时,那份不悦更深了些。
三尺,正是一把剑的距离,当然,没有算上他自己的手臂长度。
他的寒冥剑法没能扰乱对方的心神,也没能真正阻挡住对方,甚至于他的身躯都已晃了晃,且没能阻止江月白的靠近。
换句话说,在这场力量与技巧的对抗中,他已稍逊一筹。
“你的剑不够阴险,也不够光明。”
江月白盯着北冥凌的双眼,如阐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我不修剑,但也能感觉的出来,你的剑道并不高明。”
他见过的真正剑修不多,最强的那个给他留了些童年阴影,然后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还有一个不算顶尖的,依然能够在心乱如麻,功力未复的情况下,稍稍压过无漏境中酒劲冲关状态的他一头。
北冥凌比那时的墨名强,但单论剑道,还差的远。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你我心里都清楚。”
北冥凌冷笑望着眼前人,周身寒意氤氲,如一座巍峨冰山,令人看一眼便从内到外感受到森然寒意,很显然,无论是仙莲变还是寒冥剑法,他都没有真正使出全力。
“那又如何?”
北冥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睥睨:“你终究不是武圣。”
“你也不是北冥王。”
江月白快速回应对方,心情却并不如何,于是伸手握住那柄黑剑,对对方说道:“你不擅长正面作战,直到现在也没有出全力,若我继续出手,你会受伤。”
北冥凌反唇相讥:“你难道不会伤得更重?”
江月白回答道:“武神诀很抗揍。”
北冥凌顿时无语。
这是事实,而事实往往比较伤人。
他再不打算忍下去,眼神顿时变得极为幽冷,周身寒意纷纷化作实质暴涌,随他的大骂声轰向前方。
“老子警告过你,不要入雪域,你不当回事。现在来就来,来之前却闹那么大动静,还来的众人皆知,甚至到了鲲溟宫下。”
北冥凌面上青筋不住跳动,既然已经开了口,他便没有停止宣泄的打算。
狂暴的森寒气息轰在江月白身上,将其逼退数十丈,在雪地上留下两道长长划痕。
比划痕蔓延更快的,是一道毫无王族风度的破口大骂。
“你**傻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