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怀昭长长的松了口气,初听那人做了皇帝,自己却因谋逆获罪,虽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跟他同气连枝的四皇子怕也不好过,虽然被封王,但滇州路远山险出刁民,与流放无异。但好歹还活着,还活着便好。
“听闻滇州王出发的时候是哭着鼻子走的。”楚青钺想起戈甲送上来的报告中所说,觉得有些好笑,快二十的人了,难怪一边拉着娘亲的手一边哭。不成想那人听了却摇着头,嘴角带着笑意。
楚青钺仿佛被雷劈了一下,他所认识的男儿都是流血不流泪的,有人被封王还哭着鼻子走已经够匪夷所思了,居然还有人听了后露出了慈爱的笑容。
“多谢。”叶怀昭温和的笑着道谢。
楚青钺有些愣。
“我不是那什么天音阁主,似乎你并不怀疑。”叶怀昭想通 一些关窍。
“我大哥当日听闻你是天音阁主,便曾断言,此事有误,以你的品行,断不是那天音阁主,我相信我大哥的判断。”
楚小刀发现二公子入京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渐长,他还记得当日公子说这话的时候他也在场。
“天音阁主?他有那出息?天音阁是比谁脸长的好看选出的吗?还只能比脸,不比才艺。”
楚青钺大概也是想起了大哥当日的评价,再仔细一看,灯光下此人眉目如画,皮肤白皙,气质温润,长的有些像宜妃,但更具英气。而前几天从这人口中得知,大哥与其年幼时候有旧怨,所以大哥说起来对方来总有些酸。
叶怀昭听到此处,对楚青钺拱手一礼道:“二公子,先前对你,对你兄长出言多有得罪,还请见谅,叶某的确不是天音阁主,并且对其闻所未闻。”
“这件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你我暂且都不要对外透露。”
叶怀昭点头,目光看向楚青钺手里的那枚铜镜,“我感觉这镜子有些古怪,大概是因为它,我们才会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