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怀昭有些无奈的看着他,皱眉说道:“这也算好?”
楚青钺自打见了他,心情一直愉悦的难以形容,不时的偷偷看他,也没听他到底说了什么,偶尔点头,偶尔称是。
“抱歉,雷声太大,我没听清。”
对面的叶怀昭解了发,随意的用丝带扎在脑后,整个人随意而又慵懒,在烛火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的温润如玉,只是眉头上增添了一丝愁绪。
他伸出手,叶怀昭往后一躲。
楚青钺讪讪的放下手。
“你刚刚说什么?那个工部尚书如此大胆,用上如此大逆不道的手段都没打消陛下要在此修建皇泽观的念头?为什么?”
叶怀昭摇了摇头,“我也没有想明白,但连夜召了杜大人回去,说要修改图纸。”
“哎,真该让陛下去走一走看一看,看看北疆将士,冬衣里的棉花都结了块,看看闽洲的爹娘为了两块烧饼就将女儿卖掉,看看东边那些被海寇烧掉的村庄。”楚青钺面色也沉了下来,随后开口道:“如今的陛下,这点起码要强很多。”
叶怀昭却有些担心,“我总觉得那张天师非要在此大兴土木,肯定是有原因,但我竟然猜不透。”
楚青钺迟疑了一下说道:“我们在后山山谷里一处很隐秘的地方,发现了一个茅屋,里面住着一对年轻的夫妇带着二岁左右的孩童,身边还养着一只老虎,那男人左腿齐膝盖断掉的,屋里有一本书,应当是西域的游记,上面有你的批注。”
叶怀昭闻言仔细的思索了起来,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我并不识得。”
“没想到,阴差阳错却在此处见了你。”楚青钺低头,忍不住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