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愣了一下,以为许凡要借二胡给自己了:“呃,钱不多,但买你这把二胡应该不是问题。”
“千金难买心头好。
你有千金吗?
你拿千金出来,我就让你这个心头好。(看你嘚瑟的模样,以后住ICU你就买不起了。)”许凡嘴上说着话,已经把灵气引导到大爷肝肾部位。
“那不借了!不借了。”
大爷还想跟许凡装逼,装一下他自己有多少钱,但千金一出来,立马就缩了回去。
这千金说的可不是什么一千块。
那妥妥的千两黄金。
千两黄金那就是三千万啊!
不过大爷人是走了,心里是很不得劲的,回到围炉这边跟老伙计坐下来乐呵一下,说句不好借。
其实心里都想着要怎么收拾许凡了。
只不过他还在想,而许凡已经行动了。
当你拒绝一个人,他还在那磨蹭,还想让你借他,这种人不是情商低就是有底气,有手段,而且以前还是上位者。
可惜碰到了许凡,算是他倒霉了。
两曲二胡听人心里发堵,这些游客也没了在这里喝茶的心思,就想行行走走,听说山里还有乐器会馆也都组团往山里骑自行车走了。
点一壶茶占个围炉占两个小时,许凡都想赶他们走人。
奶茶店这里空了出来,许凡招呼猛哥那边弄几道好菜送过来这边给双胞胎姐妹加餐,自己这边就跟山鸡酱爆坐下来吃烧腊喝酒。
“我老丈人那边开了好多山里的田地种桑树。
今天这种情况,我荒地一批。
要是养蚕刚好到了五龄期,上面一句话就开挖机过来耙我的桑树。我特么的要哭死在地里。
还特么的规定地里只能种水稻种玉米。
但粮食这么多年了,不涨反降,人工比粮食还贵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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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德!”山鸡说完闷了一口酒,嘶哈一下。
“桑树不会耙的吧!”酱爆在边上补一句。
“你担心他桑树会不会被耙,还是多担心一下你的扩展的蟋蟀养殖棚吧。
那妥妥的违建。
要是有人举报你们,上面又有人想拿捏,那百分百被推平。”
许凡说完酱爆就傻眼了:“不至于吧~我那个就外搭扩展三四米的一个棚子子。
这特么的都要拆?
那猛哥的养牛场,瘦猴的养兔场呢?山里都还有好几个新建的养鸡场。这一抓就不能只抓我一个人吧。”
“难说啊!
未来搞稻田青蛙钓场都有点虚了。
昨天我去看那边耙别人番石榴地的时候,溦姐就在边上站着。
我不信她不知道这种事情程序和做法都违法。
而且那个地方是旱地,根本就不属于基本农田。
但还是被耙了。
那地方要水没水,不种果树种玉米?种玉米那也得有水才行。
而且种玉米也不好卖,唉,想不通,很难办。
搞的我心慌慌的。
句句为民,事事珠心。”山鸡说完端起酒杯一口就喝完了一杯米酒。
“……”许凡没接话,跟着端起酒杯一口闷了。
“良田高楼起,高山种水稻。
我们这种屁民要是没了土地还能活吗?
一家老小要是进城里住,说的好听享受县城医疗教育福利。
这TM的别人有退休金,我们有啥?
在县城住还有物业费,自来水、煤气、出行,吃喝拉撒全部都要钱。
把我的血抽干了也养不起一家子人在县城的开销。”山鸡拿酒瓶也倒了一杯酒,说完又闷一口。
“……你算好的了,你老婆愿意跟你在村里住,还肯下地干活。
我特么的才死透了。
未来娶个老婆她不愿意留村的话,我被迫进城那才是真的要抽血。
我都不知道去县城住有啥好的,政策一直都在驱赶着我们往城里。
要不是阿表给我指点个蟋蟀场,未来的五保户有我一个名额。”酱爆说完也闷一口酒。
“大家都忙着各自的事情和前途。
未来还真难说啊!”
许凡小嘬一口,目光看向在家味源那边忙碌的猛哥,创业小组现在就剩下酱爆和山鸡在这里。
张笙?
张笙或许会记得他的来时路,但他老婆肯定会拽着他继续往上攀登,当村子利益受损的时候,他还能不能搭,敢不敢拼。
不好说,许凡也不会有太大的期待。
努力爬上去之后的人,那他就不会接受自己再跌回去。
当上方领导的意愿和村子的利益,甚至是许凡的利益,这些都可能会被舍弃掉。
“表!真要发生那种事情。
帮我照顾一下我的老婆和孩子,我估计是忍不了那窝囊气。
村里不组织起来,我就单独上。”山鸡估计是想起那个妇女跪地上呐喊的模样了。
“给你龙签啊!
真到那一步~这个承诺我给你了。”
“多谢!
我拿桑树地就是未来的安身立命之本,谁动它们,那就是在要我的命。
敢要我的命,那就来拼一拼。”
山鸡正说着话呢,上午在李家村开挖机挖柠檬树的那一批人竟然到广场这里来吃饭了。
乌泱泱的三十多人,有一半人拿着盾牌钢叉,这力量出动就为了耙别人山坡地的果树,想想都有点不可思议。
猛哥一脸高兴的招呼客人,为他的大生意而高兴。
就是不知道这些人要是拆他的养牛场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高兴。
“走了!没胃口喝酒了。”许凡把酒倒地上,起身就去招呼温红苕和双胞胎把店门拉下来暂停营业。
“走了!一点胃口都没了。”许凡一走,山鸡和酱爆也学着把酒倒地上起身就走。
奶茶店大中午的关门暂停营业让人有点奇怪,摆摊的大婶还问许凡一嘴。
“怎么关门了?中午人多生意好。”
“这生意不做也罢。(都是死人生意,让他们临死之前喝那么好干嘛。)”许凡摆摆手带着三女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