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L.D.一脸凝重的表情，戈巫又扭头看了一眼L.D.的电脑屏幕。上面播放的画面正是L.D.自己，看样子L.D.还是对自己的记忆和认知有所怀疑，做了一些防范措施的。

戈巫用调侃的语气问了一句：“怎么？看完后有没有观后感？”

L.D.叹了口气，将双手搭在大腿上，说道：“观后感肯定有啊，我的记忆，我的身份，我的一切都可能是假的。这也太存在主义危机了，哈哈。”

不过说着说着，L.D.又笑了起来。这种心态和接受能力怪不得能够自己从模因污染中挣脱，确实强大。

“甚至于我之前的理念，什么的全是假的。妈耶，感觉我在拍摄模因版本的黑客帝国，可惜没有片酬。”L.D.撇了撇嘴，有些没好气地说道。

“那戈巫，你肯定知道我的过去，来给我说说。让我看看我以前是怂包还是英雄。”L.D.说这句话的时候支起来身子，一脸好奇地盯着戈巫。

虽然恢复记忆不可能，但以旁观者的视角来观看自己以前有多牛逼，也是别样的人生体验。

想体验还体验不到呢。

戈巫给L.D.复述了一遍自己从时间线里面看到的一切，甚至于有些不好用言语描述的，戈巫就直接用全息投影投出来给L.D.看。

L.D.全过程中都微笑着听戈巫描述自己的以前，就像是在听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的故事一样。

“所以，感觉怎么样？好受些了？”戈巫说完后，也是抽了把椅子坐了下来，看着面前的L.D.，询问道。

L.D.笑了一声，摆了摆手，“我感觉好假，我以前居然会那么厉害。是一个能上前线的O5，身手矫捷临危不惧，甚至于还有空拯救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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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啊，我。”L.D.感叹了一句，拿起了一边的杏仁水饮料，仰头一饮而尽。

“嗯，我可以让你恢复记忆，但问题是，你想恢复么？”戈巫看着喉结滚动吞咽着杏仁水的L.D.，说道。

L.D.将杏仁水饮料喝完后，将杯子放在桌子上，抹了抹嘴唇，说：“我毫不怀疑你的话语，但我拒绝。”

“为什么？”戈巫看向L.D.，好奇地问道。

“因为我已经习惯当L.D.了，而不是Lee·Dav。你知道么，在……嗯，人生割裂后……”L.D.双手做着手势，试图给戈巫说明白自己现在内心的感受。

戈巫伸出爪子来握住了L.D.的手，开口说道：“我知道，我比你更懂。”

那戈巫可太懂了，被泥头车创进异世界后连人都不是了，还有从黑洞里面出来后物是人非。

相比之下，L.D.这种彻底失忆然后获取新人生反而要幸运很多。哪怕以后就算得知了自己以前的经历，那也和听故事一样，而不是感同身受。

“也难怪混沌分裂者的人会和我说那些杂七杂八的话了，合着是舍不得我啊。”L.D.笑了一声，继续说道。

之前L.D.和混沌分裂者接线的时候，那些人总是会一脸复杂地看着L.D.，然后说一些很有大道理的话。

刚开始L.D.只以为对方是怕自己当双面间谍什么的。但现在看来，完全就是看着自己曾经老大的还活着的尸体搁那哀悼呢。

“哈！行吧，我尊重你的选择。”戈巫看着L.D.的双眼，说道，随后戈巫看向L.D.的电脑。

那里存放着唯一的F00/1-#16F，该模因污染的唯一载体。

“需要我摧毁它么？”

“当然，这种东西，留着也只是让他们想更多有的没的然后盯着我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