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又将绳索拉高,尹仇现在完全被吊在空中,脚尖也点不到地面了。

因为拉伸本已止住血迹的伤口又开始流血,狱卒将一木制圆球,放在尹仇脚下。

吴县令笑嘻嘻的解释:“曹公子,怕你吊的太累,踩上这球还能歇歇。”

可实际上,木球的大小并不是刚好垫起尹仇的程度。

木球偏大,囚犯踩上之后,缚住双手的绳索则会变长,来自上方绳索的支撑便会消失,为了找到平衡,囚犯的身子必须不停地踩在木球上来回晃动。

或许对身上无伤之人,这种姿势踩着木球算是一种短暂的休息,但是对于全身是伤的尹仇,伤口未愈,踩上木球反而会使伤口反复抻拉撕裂。

所以尹仇怒目瞪着吴县令,将木球踢到了一边,他宁可就这样被吊着,也不想让这县令折磨的称心如意。

吴县令见此情状笑意更盛,着狱卒进了秀秀的牢房,狱卒像拎小鸡一样揪着秀秀的后衣领,将秀秀拎了起来,怼在牢房栏杆上。

秀秀为了稳住身子,只好抱着栏杆。

吴县令又喝了口茶,不紧不慢的来到秀秀身边,隔着栏杆抬起秀秀下巴,打量了片刻道:“曹公子,我劝你最好乖乖听话,踩上那球,不然,若是这谭家小哑巴招了供,曹公子再想招也没用了。”

尹仇愤怒至极,却不再反抗,任由狱卒将那木球放到自己脚下。

吴县令很是满意自己的杰作,糕点也吃完了,他也该休息了。

尹仇冷冷的问:“吴大人,上面的人知道您做的这些么?”

吴县令觉得这问题也没什么所谓,便回他:“对啊,曹公子倒是提醒我了,我这就上报,若是未来高升,我还得好好给你上柱香。”

虽然尹仇的伤口一直流血,但吴县令总觉得看不出此人的痛苦,走前继续吩咐,“给他加点料吧,得让大人看到咱们的用心。”

那狱卒头头得令便吩咐了手下人,将尹仇的鞋袜脱了,又淋了油在那木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