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不想想今日为何有人追杀?”
“若是日后有人想要针对秀秀,给秀秀安个女子婚前失洁的罪名,秀秀若是获罪,还可以一并拿捏住我。”
秀秀被尹仇说的一愣一愣的,她瑟缩了身子抱着尹仇,像极了犯错的妲己。
小身子软软的热热的,还叹了口气,贴着尹仇,撩拨的某人不知道哪里痒痒。
“我明白了兄长,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那今日的事……会不会有什么尾巴?”
“尾巴么?正好,顺道带秀秀去看看。”
奢华的马车改了道,又经过了之前熟悉的赌坊,巷子里又冲出一个满身脏污是泥巴的男子。
正是上次尹仇扔了银两的买药男子。
此次他比之前更加瘦削了,面色枯黄,眼窝凹陷,显得眼珠更大,走起路来也是跌跌撞撞,看起来就像个活的骷髅。
因有锦衣卫的随护,他也不敢拦车,只是在马车附近叫嚷着,“苏小姐,您行行好,我是日日打粥的范措啊!”
“能不能求您给点打赏,往后几日,我就不去粥棚叨扰了。”
马车这般奢华,一般人是不敢拦的,除非是逼不得已,秀秀透过窗看到了那人的样貌。
被那人的形象骇住,她犹豫着,她直觉这人时日无多了。
尹仇柔和的眸光看着怀里的女子,他将女子轻推起来,“苏小姐你看,是赏还是不赏?”
马车停下,路过的行人也纷纷看着热闹,女子温柔好听的声音传出,“赏,多赏些。”
范措欣喜的趴在地上给女子咚咚咚的磕了好几个响头,他的牙齿因为长久吃药,已是稀疏发黑,笑起来看着很是渗人。
范措看着车里的女子又悄声与男子说了什么,那队伍中的一个锦衣卫便一直跟着他。
范措不敢驱赶,只好与那锦衣卫保持着距离,他快要不行了,他知道这样不对,但是他控制不了自己,走之前还想再尝尝那药。
他左转右转,没再见跟着他的锦衣卫。
又是老地方,熟悉的人,他将钱全部给了那人,换来了一小瓶的药粒。
范措宝贝似的揣着,终是回了那个漏风漏雨的家。
范措将躺在潮湿的木板床上,一口气将那小瓶药粒全吞了进去。
药效很快,浑身都轻飘飘的,不再饥饿、不再痛苦、不再煎熬。
然后他又看到了之前跟着他的锦衣卫,锦衣卫手里拿了好几个与之前一样的药瓶。
锦衣卫说了,这是苏姑娘赏的。
他开心极了,他尽数接过,将他们全都吃了下去。
他用最后的意识,对这个一直跟他回家的锦衣卫说,“替我谢过苏姑娘,范措下辈子再报苏姑娘的恩……”
一直等在巷子口的马车,得了锦衣卫的回报,秀秀情绪也有些低落。
尹仇可不想影响了晚上的活动,于是安慰道,“秀秀可知,这药的来处?”
秀秀点头,“多少知道些,之前在浦南,德先生对我用过这药……”
尹仇摸着秀秀的头发,“为兄也是为查这药的出处,去的浦南,查案过程中被五皇子刺杀。”
秀秀惊觉,“兄长是说,这药与五皇子相关?”
“对也不对,五皇子刺杀我,确实是为了遮掩他散布这药的事情。但他也是被人利用了。”
秀秀疑问,“他是皇子,利用他散布这药是做什么?”
秀秀猜测道,“这药落在懂得医理的人手里,或许是好的,但是放在民间,怎样都是祸国殃民的存在。”
尹仇点头,“不错,那人利用五皇子散布这药,也是这个目的。”
“张良媞发现,这药的原料竟是产自东部的毒蘑菇,而这毒菇秀秀可能猜到哪里最多?”
秀秀摇头。
“正是郑德逃跑时,到过的东丘国。”
“五皇子利用这些药笼络朝臣,与他苟合的姬晚用这药毒害了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