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因为始终在接受培训,并没有过多的时间去练习舞蹈,动作非常生疏。她眉头紧锁,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脸上满是焦急,根本就跟不上舞蹈音乐的节拍。张彬也来了,他的动作僵硬得像块木板,完全没有女孩子那种娇柔之美,更像是一个男子,四肢生硬,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很吃力。
苗苗和金镶玉他们两个凑在一起,脑袋挨着脑袋,小声嘀咕了一会儿,就想出了一个办法。用灵魂交融的方式,进入她们的身体里面,带动她们的身体来跳舞,这样他们两人就能迅速地合上节拍跟上动作。但是前提就是我要帮助文静开一处关穴,疏通一条经脉。唉,给人疏通开一条筋脉,那真是又苦又累的事情。我心里犯起了嘀咕,这么累的活儿,可真不想干啊,但是大家都眼巴巴地看着我,满脸期待。当然我最担心的是张彬以后千万不要也来纠缠我。
我帮助张彬开了一条手臂的经脉之后,装作疲惫不堪的样子,手捂着额头,连连摇头说:“不行了不行了,太累了。”借故太疲惫我就闪人了。我美美的睡了一觉之后起来,看到他们4个人居然练得已经很整齐了。他们还在继续练着,我则充当起采购员和炊事员,系上围裙,哼着小曲儿去给他们做饭。
在烧饼和金镶玉结婚的头一天,我们都被叫过去试衣服和进行了简单的彩排。烧饼的身边还有三个伴郎,是他的两个中学同学和一个同事。三个小伙子长得都还不错,个头跟我也差不多。这就形成了4个伴郎,4个伴娘,场面一下子就壮观了起来。
然后有一个司仪走过来,手里拿着个小本子,一边比划一边指挥:“大家注意听啊,我告诉你们结婚的程序。”他看了我们跳的舞蹈,我们跳过两遍都没问题以后,那个司仪满意地点点头,脸上露出笑容,说:“完全可以了。”再之后告诉你们:“明天婚礼的时候会有专人指挥你们的每一个环节,你们听指挥就可以。”烧饼和艾又荷也走过来,一脸认真地嘱咐我们,苗苗她们几点钟就要到酒店与艾又荷的家人会合。而我则要去烧饼的家,坐车去酒店接新人。当我们都表示明白之后,我们就都带着服装回去了。
婚礼的当天,我先要开车把他们4个人送到酒店当中,然后再开着车去到烧饼的家里。随着接亲的车队去接新娘子。之后就一切都按照原定计划进行了。烧饼家找了八辆奥迪,一辆奔驰,可谓是牌面十足。我们浩浩荡荡到了酒店。苗苗她们早就把门堵上了。不给大红包肯定是难过此关。所以烧饼就拿红包一个一个的顺着门缝下面往里边塞。好不容易里边给开门了。进到屋里还要请新娘子下床,所以还得找艾又荷的婚鞋,婚鞋被张彬藏起来了。烧饼不敢造次。然后又拿出红包贿赂。其实这些都是程序。就得故意刁难新郎,还显得热闹。因为在人家酒店里,所以大家闹得也都不过分。
烧饼给艾又荷的家人都敬了起身茶。我们就非常顺利的从酒店出来了,结果人还没完全上车呢,就见有几个流里流气的人站在我们的婚车前面。
这是讨喜的,我们这边还讲究这个,认为这是好事。我们这边结婚嫁人一路上都没有讨喜的人,还要被人认为新人家的人缘不行呢。
对于讨喜的人,一般都安排了有专门的人来打发他们。大多数情况都是给盒烟,给点糖,最多给一小红包便就可以了。
可这伙讨喜的人明显不是善茬,并不是一根烟、一把糖、一个小红包就能打发的,明显要的更多。居然每人要1000块钱和一条烟,否则就不让婚车走。这就强人所难了。烧饼在单位上班这几年也认识了一些人,想着跟他们提一提人,套套交情,让他们给点面子。他脸上堆着笑,客气地说道:“哥们,道上混的我也认识几个,今天我大喜日子,给个面子。”
但是那些人依然不讲情面,他们说:“这条街你去打听打听,凡是结婚的从这里走全是这个价。要不然就把你们拖过12点。”我们这里一般结婚都在上午,要是一过12点就是下午了,一般都是二婚才在下午结婚呢。
婚车的车队里有人提出报警叫警察来。那几个人也是满不在乎,还大声嚷嚷:“警察来又能怎么样?我们没偷没抢,也不能把我们抓起来!”这几个人真是又痞又赖,一副混不吝的样子。
我摇了摇头,跟烧饼对了一下眼光,我们在当兵的时候就养成了默契。烧饼稍微向我挑了挑眉毛,我就明白了,我们俩要干他们。
烧饼跟他们当中打头的那个人说:“哥们,今天是我结婚,我要让大伙都高高兴兴的,你说对不?”
那人听了明显一愣,然后咧嘴一笑说:“对,你高兴了,让我也高兴,大伙都高兴,才是高兴。”
烧饼说:“那肯定要让大伙都高兴才好。”说完,烧饼趁那个人不注意,猛地在他的腋下抓了一把。烧饼这是跟我学的,明显他是不断练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