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搞得只复杂扯不清楚

兰苼婚讯惊小双,旧情难忘泪沾裳。

德语截屏非情语,婚照僵笑似心伤。

前尘往事随风去,夜半思量梦断肠。

姊妹相劝情难断,孤影独酌待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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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年七月六日,晨曦初露,友人筱雅以微信语小双,托小双寻一文献。末了,小双终难自禁,询其近况于君兰苼之社交圈,问其是否欢颜,是否有伉俪合影之分享?小双翘首以盼筱雅之复。筱雅言未有合影,遂传兰苼君之结婚证及近时朋友圈截图予小双。彼圈昔日仅设三日可见,小双自筱雅处知兰苼君婚讯于六月廿五,欲观婚证而不可得,因婚证乃六月六日所领,已逾时限。未见婚证前,小双遐想兰苼君与妻合影,必满面春风,宠溺尽显。然今日得见婚证,兰苼君笑容僵硬,非小双所臆度之温柔宠溺状。

小双心绪复杂,喜忧参半。喜者,见其非尽欢颜;忧者,知其心系小双而迫于生计,终与他人结秦晋之好。观此婚照,小双未泣亦不伤,但见妻仅小君一岁,兰苼君九一年生,妻则九二年,小双则九六年,皆当婚之年,小双心稍慰。

继观截图,小双请筱雅录兰苼君六月五日所发德语一言予小双,言旁配以笑靥,乃其婚前夕所留。小双揣度此德语或为向妻诉衷肠之语。筱雅复小双言:“此后勿再询此等事,吾亦不复告之。”遂止语。小双乃将德语截屏寄与旅德经商之表姐,然表姐事忙,至今未复。

逾数时辰,莜雅终以复制之法,使德语之句现于小双之眼前。小双启微信译器,得解其意为:“为一事倾尽全力,诚为非凡。”心中窃喜,非儿女情长之语也。小双此刻所愿,惟盼其心中犹存己影,更冀其不爱其妻,私心甚重,别后不愿见其安乐。

小双遐想,若那结婚证上,笑靥如花者,乃己与兰苼君之影,必是心花怒放,喜自心生。白昼观此证,上班之际,查那僵笑之容,频现脑海。

及至夜十时,下班之后,小双复观此证,放大其形,截屏留查那半边之颜,凝视良久。自六月廿五知君婚讯,小双已尽删其照,而今再见,于心不忍,泪湿衣襟。

手机紧抱胸前,泣久不止。思及若能此刻相拥查君,何其幸也。心中默念:“兰苼君,吾爱汝至深。”然时光荏苒,君已远去,不复归期,遂忍痛删照,止泪前行。

又言结婚证上女子,貌肖小双之前女友冯萍,齐刘海,体态微丰。六月廿五日,莜雅述及此女,小双疑为冯萍再现,然莜雅言不识此人。后思之,亦非兰苼君所提之人,盖因早前已删之矣。

至于小双如何得知兰苼君婚讯,乃己亥年六月二日,二人缘尽之时,虽未明言,而情已逝矣。

五月二十日,兰苼君于工毕之后,至小双居所接之共赴晚宴。途中,小双偶窥其手机微信,见首列联系人名曰“茳菉”,询之,兰苼君答曰:“昔日相亲之人也。”小双遂点入其聊天界面,惊觉兰苼君已删尽往昔与茳菉之全部对谈。自小双常查其微信以来,兰苼君每见小双前,必删部分聊天记录。然此刻,茳菉忽发一讯:“汝生辰八字何如?”小双复览茳菉朋友圈,见五月六日有兰苼君为其庆生之合照,二人皆展笑颜,比手作剪。

小双观此,心如刀绞,急呼停车欲下。兰苼君问其故,小双示之手机,转身欲去。片刻,兰苼君来电唤归,谓勿多虑。小双泣曰:“汝既陪她庆生,何曾如此待我?”兰苼君仍劝归,小双决绝言:“汝欺我至此,五月间与我相恋,六日却伴相亲女,我四年间未尝负汝,汝却背叛于我,令我绝望透顶,自此两不相干。”兰苼君辩解:“双儿,勿言重,我与她无他,四月间家母所介相亲对象也。茳菉邀我赴其生辰,家母亦促我多会之,今唯微信偶聊,自相亲来仅一面之缘。实则遇见正棠老师后,我意专随其做项目,与你共度余生。”小双怒斥:“汝既为此,日后或亦负导师,我本欲助你于事业,导师亦我所敬,今汝行径如此,我羞于告之。”言罢,挂断电话,愤然离去,心中满是愤懑、失望,且愧对导师。

小双常与长姊大双言及师者皇莆,称其为人生导师,感恩戴德。导师乃其大学恩师,德才兼备,聪颖善良,包容真实。实习期间,导师悉心指导,传授处世之道。大双闻之亦生敬仰,欲往师门求教。

小双述及引荐兰苼君与导师相识之由,乃因四月末二人复合后,兰苼君言及创业之志。小双忧其频换工作,创业恐再失利,遂建议师从导师。兰苼君自谦不才,小双力劝之。导师闻讯,数次邀见兰苼君,小双亦鼓励之。终得五月十九日周末,三人相见,导师与兰苼君深谈,并提出忠告,劝其勿涉某项目。未料次日即现背叛之事,令小双深感愧对导师。

小双忆及兰苼君伴茳菉生辰之照,怒不可遏,气息难平,遂于街衢之上痛哭失声。原拟共度五二零佳节,不料竟成此状。小双急电其大学挚友印打,即卬毜者,乃其同窗情深之伴。此乃小双初向卬毜诉及男友之事,盖因卬毜近日亦遭情变,小双欲借以慰藉彼此。然电至而卬未接。

小双自疑是否错怪兰苼君,疑虑丛生,遂再致电。查君兰苼复言:“君前辞已决,此后勿复相扰,吾已离去。”小双泣求:“速归,吾有要事相告。”实则但求一见,以释心怀。查曰:“但言于电话即可。”小双固请面陈,并诈称有物相赠,以诱其归。查拒之曰:“无须尔物,汝言伤人已甚,吾已行远,勿再相念。”言罢挂断。小双复拨数次,皆被拒接,心念查与相亲之事未谐,或可宽宥其过。小双虽口出恶言,心实柔软,不忍决绝。

继而小双连拨十通,皆无应答,遂决意赴兰苼君居所楼下。然滴滴司机至而未觅其踪,小双无奈取消行程,手机亦电量耗尽。于是返归寓所充电,途中卬毜来电询问。小双泣诉男友不忠之事,卬讶曰:“非言已分乎?”小双答曰:“四月间复又和好。”卬慰之曰:“勿泣,此等小事,男儿出轨寻常耳。吾亦乏术相慰,可来共饮否?”小双应允,并告以所在。